雙手沾滿了血腥,殺人殺到他自己都承受不住了,卻依舊無法忘記,站在床邊,夜無天凝望著沉睡的冷楓,還是記憶裏的那張麵容,卻也淡泊了一些,三年了,他以為三年的時間,他定然可以忘記一個根本不在乎他的男人,可是三年了,他卻是越來越想著他,即使用強的,用狠的,用冷家人的性命威脅,他也不會放他離開,可是不可否認的,裴傲那一句話,卻讓夜無天忽然猶豫了。
雖然睡在床上,可是冷楓早已經明白他定然會來,三年了,他離開三年,可是當音璿失去了消息,當關家的小兒子暴斃在家中的時候,冷楓就知道他定然會來。
那個冷血無情的男人,轉眼之間,可以血流成河,屍橫遍野,而此刻,他就站在床邊,冷楓依舊閉著雙眼,當年無法逃脫之下,他寧願選擇一死,可惜跳下懸崖的結果,是他殘了雙腿,而他也終於不屑的丟開了已經殘廢的他,擁著兩個美少年歡愛一夜。
“本尊該拿你怎麼辦?”夜無天沉聲的開口,低沉的語調裏滿含痛苦,若是以往,他定然會不顧一切的占有他,即使他憤怒,即使他宛如木頭一般沒有任何表情的忍受著屈辱。
可是今夜,夜無天卻壓抑下那澎湃的情緒,單膝跪在床邊,緩緩的握住冷楓修長的手,就這麼在床邊單膝跪了一整夜,就這麼看了他一整夜,然後在黎明天亮之際,卻如同沒有任何察覺一般,飛身離開屋子裏,悄然無息的如同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尊主,你不會是私會情人了吧?”懶散的靠在牆壁上,闕雲撇撇嘴看著飛身出來的夜無天,在冷家待了一整夜,再聯想到之前夜無天的話,闕雲那桃花眼裏閃爍著曖昧的目光。
“閉嘴!”夜無天冷哼一聲,神色傲然的從闕雲身邊走過,忽然想起什麼,開口道:“你居然就這麼站了一夜,居然沒有找援兵。”
“那自然是闕雲遵守尊主你的命令那。”雖然眼前這個麵具男人陰晴不定的陰冷詭異,可是闕雲卻也明白他似乎並不會真的要自己和音璿的命,可是在地牢裏見識了那種的酷刑之後,闕雲卻也不敢有半點的疏忽,不是擔心自己,卻是擔心音璿受到任何的傷害。
“你擔心本尊難為音璿,既然這麼在乎她,又何必傷害她。”譏諷的冷笑著,夜無天麵具之下的雙眼閃爍著銳利的精光,裴傲那一番話,再加上之前對冷家的了解,夜無天何其聰明,自然會想到其中的一切。
“男人保護女人是天經地義的。”訕笑著開口,闕雲白色的單衣在風裏飛舞,和夜無天紅色的錦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已經愧疚了音璿了,自然不能再讓她受到任何一點的傷害。
“既然如此,本尊立刻回去給她服下百合散,然後將冷墨衛抓來為她解了這上等的春88藥,如何?”森冷一笑,夜無天拿出一個瓷瓶在闕雲眼前晃了晃,隨聲攜帶頂級的春88藥也隻有他這樣陰晴不定的男人能做出來的,而且還如此的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