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小鬼,絕對不是他的種!回頭,裴傲猙獰著一張臉看向床上同樣無奈的伊夏沫,再次有了仰天長嘯的衝動,為什麼他要被這個小小鬼給整的死死的!
“本王一定要宰了這個小小鬼!”挫敗的將懷抱裏的裴毀直接的扔回了搖籃,裴傲怒吼的咆哮著,為什麼又是個兒子?
“夏沫,你猜猜如何?”裴傲邪魅一笑,視線停留在伊夏沫那淡然冷漠的臉上,這個丫頭,也隻有在床上的時候才會偶然露出那種熱情之色,而不是像此刻這般,處處的鎮定自若。
“闕雲。”首先吐了闕雲的名字,羞辱過音璿,伊夏沫相信闕雲必定不會袖手旁觀,音璿成親這幾日,他和畢少白宿醉過一次,所以他並不是無動於衷。
“冷墨衛。”除了闕雲,那冷墨衛應該是第二個人,雖然隻在白天見了一麵,可是伊夏沫清楚的明白冷墨衛是極其的護短。
而且他對音璿的態度有些的奇怪,一方麵是無所謂,可是另一方麵卻又似乎很是在乎,至於第三個人,伊夏沫快速的將腦海裏的人都過了一遍,可惜卻依舊想不到究竟還有誰會找關家小兒子的麻煩。
“闕雲和冷墨衛隻不過是小小的教訓了一下,至於第三個人卻取了關家小兒子的性命,不會是維護音璿的人,那隻可能是維護當日和音璿一起出門遛馬的冷家大公子冷楓。”裴傲深思一笑,看著兩個挖墓之人似乎在屍體身上找著什麼。
片刻之後,又將挖出的關家小兒子的屍體放回了棺木,然後又將浮土重新的掩蓋好,這才如同來時一般急急的閑著來時的路退了回去。
裴傲和伊夏沫隨即快速的起身,不動聲色的向著兩個人的方向追了過去,黑暗的夜裏,一幢簡陋的屋子前,連個人停了下來,站在門口道:“我們已經檢查過了,身上沒有銀針。”
“窗台上的銀子你們拿走。”屋子裏傳來一聲清朗的溫和嗓音,而門口的兩個人快速的走向了窗台,拿過一包銀子,相視一眼,隨即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安靜的木屋裏,冷楓靜靜的抬起手,掌心裏有著一根細小宛如牛毛般的銀針,他終究還是找來了,依舊是那樣的血腥凶殘,依舊是那樣的我行我素,可是自己已經娶妻了。
不知道待了多久,緩緩的將手中的銀針收了起來,冷楓那溫和如水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回憶,安靜的看著破陋窗戶外的夜色失神,渾然沒有察覺到屋子外有兩個訪客,來了,又悄然無息的離開了。
第二天天色漸明,音璿是在闕雲的懷抱裏醒過來的,她明明是自己靠在牆壁上睡著的,究竟什麼時候又睡到了他的身上。
“尊主請二位過去。”牢門外,一個黑衣男人呆板的開口,神色漠然,視線卻隱隱的含著冷厲的精光。
“走吧。”起身,闕雲依舊是那副瀟灑自若的邪魅模樣,彈了彈褶皺的衣服,修長的手卻依舊牽著音璿的手向著地牢外走了去,經過長長的階梯,陽光溫和的灑落下來,卻是一個依山伴水的庭院,景色怡人,春意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