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氏商鋪雖然垮台了,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餘下一些列的問題裴傲隻能交給音璿和她手中的風隱組織去打理,這也讓音璿這幾年疲於奔命,也是這樣的忙碌,才讓她也衝淡了幾分對闕雲那刻骨銘心的感情。
思慮裏,突然新房的門被推了開來,大婚之夜,新郎官卻依舊是一身黑色的錦袍,足可以清楚他對這一場婚姻的冷漠和抵觸。
“這個院子你可以住,外麵的丫鬟和小廝都可以使喚。”冷墨衛漠然的看了一眼坐在床邊,徑自揭下蓋頭的音璿,那是一張完全不同於輕柔的臉,青眉飛揚下,一雙眼清澈裏卻泛著光芒,瘦削的臉龐有著自信的神色,大紅的嫁衣在她的身上不見分毫的嬌羞動人,反而是烈焰紅妝一般,竟然給人一股英姿勃發的氣勢。
“所以說是相敬如冰了。”表哥果真了解自己,音璿朗然自若的開口,將手中揭下的大紅蓋頭放到了床邊,視線掃過門口冷言冷語的冷墨衛,抿唇一笑,“這是你的院子,我不會霸占,隨便給我找一個院子,或者搬出冷家大宅也可以。”
所以她根本不是要嫁到冷家來,而不過是朝廷想要挖掘冷家財產的工具,如是想著,冷墨衛那深邃的青眸倏地染上一絲冷酷的犀利,銳利的盯著音璿,出口的語調冰冷裏還多了一份的譏諷,“皇上親自下的聖旨,裴王爺保下的大媒,冷某還知道輕重,不過你記住。”
冷冰冰的話語霜冷無情,說話的同時,冷墨衛黑色的額身影瞬間逼近,冷冷的抬手將音璿壓製到了桌邊,一字一字冷血無情的道:“你最好記住,從現在開始,你生是冷家的人,死是冷家的鬼,不要妄自想打冷家的主意,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似乎還不曾有人敢這樣的威脅過她,不單單是裴王府的勢力,僅僅是她手中的暗衛就讓人聞風色變,可是裴王府的暗衛也終究是皇家機密,所以冷墨衛怕根本不知道他威脅的女人根本不是柔弱的小白兔。
這麼多年了,人人都說裴王爺冷血無情,雖然命令都是表哥下達的,可是真正去執行的人,卻是她——裴王府的音璿,暗衛的頭領,這雙手曾經沾染了多少的血腥,多少的生命斷送在她的手中,這其中也有為了朝廷,為了蒼紫王朝而不得不犧牲的無辜之人。
“你笑什麼?”身為商人的敏銳,冷墨衛清楚的感覺到一股詭異的氣息,雖然在商場,可是商場如戰場,冷墨衛知道自己冷血無情的麵孔曾經讓多少人懼怕,可是眼前這個大紅嫁衣,在今天嫁入冷家的女人卻麵容染笑,風采自若。
“你的告誡我知道了。”就當她欠冷墨衛的,畢竟利用這樁婚約的人是自己,是表哥,音璿垂下眼瞼,濃長的羽睫遮擋住那流光溢彩的雙眸,可是即使語調溫順下來,她的給冷墨衛卻似乎是一種敷衍,如同大人在應付無理取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