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鳳修的話,伊冬雪愣愣的抬起眼,清澈的眸子裏有著複雜的神情,她忽然感覺到了一絲放心,可是又擔心夏沫。
這樣怪異的感情之下,伊冬雪終於什麼都沒有說,乖乖的爬到了床的裏側,在鳳修上床之後,第一次主動的抱住鳳修,而在片刻的沉默之後,一支手臂緩緩的橫過她的身體,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伊冬雪終於帶著一絲的安心閉上眼睡下了。
而相對於鳳修這邊的安靜,屋簷之上,夜色之中。
“鞭打,地牢,陷害,裴傲,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的,一次說明白。”冷哼著開口,伊夏沫好整以暇的看著笑得極其心虛的男人,她果真隻會撿好聽的說。
“本王可以理解為秋後算賬嗎?”雙臂緊緊的圈抱著伊夏沫的身體,裴傲悶聲無力的開口,一雙眼深邃的眼帶著寵溺的深情凝望著伊夏沫,忽然話鋒一轉,薄唇揚起鬼魅的淺笑,“要不你也被本王使用皮鞭,滴蠟,還有鐐銬,不過我們隻限於床上。”
他以為自己在玩SM嗎?伊夏沫麵容一抽,沒好氣的看著笑得極其色情,甚至想要躍躍欲試的裴傲,手肘倏地衡起用力的撞向裴傲結實的胸膛,在他吃痛悶哼的同時,涼涼的丟出話來,“我嚴重懷疑你四年裏沒碰過女人!”
“笨丫頭,你這是汙蔑本王的人格,作為懲罰,本王要吻暈你!”煞有介事的宣布著,裴傲快速的低下頭,深深的吻住伊夏沫的唇,那份柔軟的觸感,那清涼的唇瓣,這是他的笨丫頭。
峻冷剛毅的臉上有著一絲的肯定,裴傲一手托在伊夏沫的後腦勺上,讓她仰起頭承接著他熱情的親吻,一手緊緊的摟住她的腰,她在他的懷抱,他吻的是她等了四年的女人,心頭那份隱患漸漸的散去,常常,他會感覺她的出現是不是他的夢,夢醒了,又是他一個人漫長的等待。
“你在不安,裴傲。”微微的喘息著,唇瓣有些的紅腫,鮮豔欲滴,伊夏沫抬眼看向夜色之下的裴傲,那飛揚的眉宇總是會常常的凝聚在一起,抬起手,手指輕輕的撫平他的眉宇,他是在擔心自己會離開。
落下眉上的手,輕柔的放在唇邊吻了吻,裴傲擁抱緊伊夏沫的身體,剛毅的下巴親密的抵在伊夏沫的頭頂,低沉的開口:“本王沒有不安,隻是偶然會以為這隻是一場夢而已,如果真的是夢,本王寧願一輩子都不要再醒過來。”
這樣還不叫不安嗎?這樣一個剛毅而睿智的男人竟然會有有著這樣的惶恐,伊夏沫突然感覺到心頭一酸,為什麼她會失去了記憶?
這樣一想下,頭突然劇烈的痛了起來,腦海深處有著嗡嗡的聲響,一聲一聲,似乎有什麼要從記憶的最深處迸發而出。
“怎麼了?”突然感覺伊夏沫的不對勁,裴傲快速的扳過伊夏沫的身體,卻發現她眉頭緊鎖著,臉色煞白,似乎壓抑著無盡的痛苦,刹那,裴傲冷靜的臉色悉數的褪去,麵容糾結起來,語調擔憂的顫抖,“丫頭,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