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家娘子一貫如此,你不要見怪。”倒是闕雲笑聲附和著,夾了一隻雞腿放到了伊夏沫的碗裏,“多吃一點,如今你可是一個人吃兩個人補。”
“嗯。”簡單的應了一個字,伊夏沫安靜的低下頭吃著,而一旁闕雲這才安心的吃了起來,隻是不時的給伊夏沫夾菜,舀湯,殷勤關愛的如同一個體貼的夫君。
“娘子,你說如果我們也在這裏搭一個屋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好。”飯後,村婦洗碗去了,而當家的男人不想打擾伊夏沫和闕雲,憨厚的笑了笑,也到廚房幫忙去了。
黑暗裏,站在院子之中,原野之上一片的安靜,伊夏沫側過目光看向真在身側的闕雲,白色的錦袍隨風舞動著,發絲淩亂,一雙眼此刻卻滿是笑意和認真。
“唉,娘子你也太傷我心了,就算安慰我一下又如何呢?”半晌沒有得到回答,闕雲朗笑的一聳肩膀,隻是那餘光卻依舊癡戀的鎖住伊夏沫麵容。
“我回去睡了。”今日來,身體恢複的不錯,也沒有再感覺到任何的痛楚,裴傲應該也很安全,伊夏沫淡淡的開口,轉身向著簡陋的屋子裏走了去,不去看闕雲那濃重的無法回應的視線。
簡單的休息了一夜,第二天為了可以不再錯過客棧,所以闕雲和伊夏沫起了個早,這樣傍晚時分就可以到達五十裏外的城鎮。
“娘子,他們怎麼又把銀子給放回我們馬車裏了,我送回去。”無奈的笑了笑,放下了馬車簾子,闕雲剛剛一瞬間的笑容卻詭異了幾分,快速的向著農家小院走了過去。
“春風客棧裏的人都安排好了。”原本純樸憨厚的兩人此刻卻畢恭畢敬的站在桌子邊,神情冷漠,目光冰冷,絲毫不見昨夜的質樸和平凡。
“傳令下去,不許有任何的差錯。”闕雲將原本抓在掌心裏的銀子丟在了桌子上,餘光看了一眼窗戶外,停在路邊的馬車,邪魅的臉上有著一絲冷漠閃過,“出了事情,怪罪下來,不是你們可以承擔了的。”
“是,屬下知道。”恭敬的點頭,兩人神色一凜,絲毫不敢有半點的懈怠,目送著闕雲轉身處了院子,又恢複了一貫邪魅輕佻的模樣。
初晨淡淡的陽光之下,闕雲穩妥的趕著馬車向著下一個城鎮行了去,馬車裏,伊夏沫視線掠過漸漸遠去的農家小院,平靜如水的目光裏看不出任何的神情。
“娘子,再過半個月的時間我們就可以回到皇城了。”趕著馬車,白色的錦袍隨意的坐在車轅之上,陰柔俊魅的臉龐,懶散不羈的笑容,此刻的闕雲怕是最美豔的馬車夫。
半個月的時間嗎?目光微微的晃動了一下,伊夏沫一手撫摸上小腹,麵容之上多了份堅定,裴傲,不管發生了什麼,我一定會保護好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