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本王可以處理好,隻是少白再有五天就要到襄陽城,不出半個月,大燕朝必定會亡,那時本王的事情肯定很多,沒有時間陪著你了。”看了一眼伊夏沫,對上她擔心的眼神,裴傲如同被火灼燒了一般,慌亂的鬆開手,背對著伊夏沫站立著,烈日炎炎之下,整個人卻宛如墜入冰窖中一般,身體冰冷。
他到底怎麼了?看著裴傲轉過去的身影,伊夏沫終年都是平淡無波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受傷的表情,想要開口說什麼,可是看著裴傲那背對著自己的姿態,張開的嘴巴又無聲的閉合起來,這個時候他需要的是安靜吧。
慢慢的轉身向著來時的路走了過去,三兩步之後,卻忍不住的回頭看向後背挺立筆直的裴傲,這個時候,她多想告訴他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她都會一直站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去麵對,可是……
伊夏沫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她知道他,如果是他願意告訴自己的事情,他絕對不會這樣的困擾,可是為什麼自己會感覺到難受,看著他那樣疲倦的神色,卻什麼也幫不上忙,會感覺到那麼的難受。
對不起,夏沫!聽著背後那漸漸遠去的腳步聲,裴傲原本撐起的臉龐緩緩的退了下來,一股痛苦湧上了心頭,讓原本峻冷的臉龐更是痛苦不堪,可是無法發泄之下,裴傲隻能用酒來麻痹自己,甚至連用了練武發泄一下都不行,因為那樣一不小心傷了自己,痛的人卻是她。
為什麼?緩緩的閉上眼,壓抑下黑眸之中那承載不了的痛,裴傲無聲的昂起頭,麵對著烈日,他一生為了蒼紫王朝鞠躬盡瘁,為什麼老天要這麼殘忍的對待他,當他找到了心中的摯愛,當他終於可以放下蒼紫王朝的事情,卻給他這樣致命的一擊。
血脈相連!四個字,宛如四把鋒利的匕首狠狠的紮進了裴傲的胸口,無法訴說的痛,甚至不能告訴她,這樣的痛他獨自背負就可以了,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這樣的放手,可是不放手,他還能如何?她與他有著至親的血緣。
不停的忙碌著鹹豐城的事務,不停的忙碌前線戰役的一切事宜,裴傲整個人急劇的消瘦著,書房已經成了他待的最多的地方,甚至連一日三餐都在書房裏,而晚上卻都是常常忙碌到了天明,隨後草草在書房睡上兩個時辰,又開始忙碌起來。
“王爺,你到底怎麼了?”連殷莫非都看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食盒,擔憂的目光看著埋首在公文和軍務裏的裴傲,已經五天了,王爺五天加起來睡覺的時間還不到十個時辰,甚至都沒有去王妃的臥房,不停的忙碌著,即使當初在皇城接受朝廷的事務時,王爺也不曾如此的繁忙過,王爺根本不是在做事,而是在不停的找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