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心高氣傲,裴梓陽再尊貴和小姐何幹,不過一個騙子而已!”冷聲譏諷的開口,十多歲的楊柳不屑的冷斥著,把玩著手裏的匕首,當時如果不是小姐製止,她絕對毫不猶豫的劃了範瓊惡毒的嘴臉,她家小姐不是別人可以侮辱的。
“楊柳,你啊。”對於楊柳的怪癖脾氣,董婉兒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收拾著,心頭卻有著另一種打算,如果小姐真的入宮了,那麼伊公子必定不會再喜歡小姐了,所以她背著小姐和楊柳,偷偷的用當初裴梓陽留下的定情信物,讓小廝去宮裏一趟,他是皇上,他隨身的玉佩必定可以讓小廝順利的見到他,董婉兒可不認為皇後會真的告訴皇上小姐要離開皇城,或許她還會在半途中伏擊小姐。
正當收拾時,院子裏卻已經傳來尖銳的冷笑聲,“皇上日理萬機,何必來連煙這個簡陋的院子。”交代完畢,還不曾出門,就看到風塵仆仆下著馬車的裴紫陽,趕的急,他甚至連龍袍都沒有換下來。
“煙兒,你聽我解釋。”看著笑容冰冷的連煙,裴梓陽愧疚的開口,優雅至極的麵容之上有著疼惜和憐愛,修長的手指快速的握住連煙冰冷的手,“我以為身份對我們而言沒有那麼重要。”
“是不重要。”連煙冷冷的抽回手,笑容裏有著一絲的殘忍,抬眼看著龍袍之下,異常尊貴的裴梓陽,幽幽一笑,朗朗如水的嗓音卻有著最嚴厲的冷酷,“等我日後嫁人了,你是有婦之夫,我是有夫之婦,或許我們還可以偷偷摸摸的在一起滾床單!”
嫁人兩個字如同一把利劍一般猛烈的刺進了裴梓陽的心裏,看著連煙那笑的冷酷的麵容,裴梓陽突然感覺到了害怕,她是真的有這樣的決定,即使範瓊不是他願意娶的女人,可是她終究是蒼紫王朝的皇後,他可以給煙兒所有的感情,卻獨獨無法給她一個唯一的身份。
“知道什麼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嗎?裴梓陽,你聽好,就算我連煙愛著你,我也絕對不會和你進宮,不會和任何女人共用一個男人!”連煙原本總是笑容璀璨的臉龐,一旦冰冷下來,卻是拒人千裏之外的疏遠,可是因為她總是笑,雖然沒有人知道她冷下麵容之後,會是如此絕情冰冷的一幕。
“煙兒,我沒有辦法,我是蒼紫王朝的皇帝。”第一次,裴梓陽有些痛恨自己的身份,他可以給她天下女人所有的尊貴和榮寵,卻無法給她一個她想要的唯一。
“那你就不要當蒼紫王朝的皇帝。”一字一字的開口,連煙徹底將兩個人的感情永久的畫上句號,頭也不回的向著院子外走了去,而一旁楊柳和董婉兒也立刻提著行李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