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說過你的命隻有本王可以拿走,任何人,包括你自己也不準。”雙臂依舊緊緊的抱住伊夏沫奮力掙紮的身體,裴傲一字一字堅定的開口,不管如何,他是絕對不準許她那樣的輕生,就算因此她會恨,會怨。
“為什麼?為什麼?”嗓音因為痛苦而絕望,因為絕望而悲痛,伊夏沫失聲痛哭起來,雙手再次狠狠的打在了裴傲的身上,他什麼都不知道,她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沒事了,沒事了。”看著從掙紮到最終哭出聲來的伊夏沫,裴傲終於鬆了一口氣,輕柔的拍著她的後背,她究竟壓抑了什麼樣的痛苦,才會這樣的崩潰。
“我恨你!為什麼要救醒我,為什麼?”淚水順著眼眶流落在蒼白的臉頰上,伊夏沫哽咽的開口,隻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在情緒崩潰後倒在了裴傲身上昏厥了。
傻丫頭,橫抱起昏厥的伊夏沫,裴傲疼惜的看著她一臉的淚水,一個縱身躍上了馬背,一手依舊抱著伊夏沫,原本想要對身後的鳳修等人說什麼,卻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策馬揚鞭的向著城門飛快的急馳而去。
“敬德,回府。”馬車裏,看著已經絕塵而去的身影,鳳修溫和的開口,重新的放下了簾子,這十多天,她根本不理會任何人,可最終還是因為裴王爺的到來而發泄出來,夏沫,你的心還是偏了。
“是,大人。”點了點頭,敬德重新吆喝起馬車,不急不忙的向著巍峨的皇城方向行了去,雖然他不知道裴王妃究竟怎麼了,不過主子可以安全的回到皇城就足夠了。
馬背上,畢少白茫然的看著遠的看不見的身影,握著韁繩的手狠厲的用力收緊,不是說她唯一喜歡過的,在乎的人是自己,這又算什麼呢?
麵容之上閃過一陣苦澀的憤怒,畢少白一揚馬鞭,丟下裴九幽,駿馬撕開四蹄的飛馳起來,似乎要用這樣狂奔的速度來消融馬背上之人的那無處可以發泄的怒火和挫敗。
裴王爺,太醫診治過了,隻是身體極度的虛弱,精神重創,倒沒有生命危險,長風院裏,燭火微微的亮著,昏黃的光線下,裴傲疼惜的看著床上昏厥的伊夏沫,凹陷的臉頰是病弱的蒼白,眼下更是一圈灰黑色的疲憊,她究竟有多久沒有睡了?有鳳修和畢少白在,裴傲根本沒有想過她竟然會將自己折磨到這樣的地步。
“傻丫頭,發生什麼事了,也不知道對人說,你才多大,真的以為可以一個人扛下嗎?”歎息著,可是更多的確是不舍得的疼惜,裴傲峻冷的臉龐因為心疼而柔軟下來,抬手掌風熄滅了燭火,脫去外衣後,高大的身體躺回了床上,輕柔的將伊夏沫瘦的不成人形的身體給緊緊的攬入了懷抱裏,讓她的臉可以依靠在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