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走出了書房,伊夏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了去,不相信裴傲,因為她已經無法去相信他的任何話,可是看著他,她卻還是生出一股的同情,比起自己,他或許更累,自己隻需要負責姐姐一個人,而他卻必須去負責全天下的百姓的生活。
大雨傾盆的下著,伊夏沫還沒有推開房門,就聞到了屋子裏那透露出來的濃鬱酒氣,快速的推開門,卻見桌子邊,畢少白正一口接著一口喝著烈酒,醉熏的臉看起來已經失去了慣有的理智。
“不要喝了。”快速的關上門走了過去,伊夏沫一把要奪下他手中的酒壇,“滾,不要碰我!”怒喝聲猛的響起,畢少白一把推開伊夏沫的身體,怒紅著一雙眼憤怒的盯著她,又倒了一口烈酒,酒水順著脖子汩汩的流淌進了衣服裏。
“我怎麼可能喜歡一個大燕朝的公主,更不用說你還是裴王爺的王妃。”畢少白醉熏熏的嚷著,不停的喝著酒,不停的念叨著,“本將軍對你好,不過是為了找出那支神秘騎兵的下落,你以為本將軍的會看上一個大燕朝,包藏禍心的奸細。”
他對她好隻是為了找到楊柳?伊夏沫呆呆的站在原地,臉色劇烈的變化著,各種的情緒快速的劃過雙眼,痛苦的,猶豫的,絕望的,最終那雙清冷的黑眸回歸於漠然的平靜。
“本將軍很成功吧,不但騙到了你,連裴王爺都被本將軍給騙到了,本將軍隻是為了找到楊柳那個女人,抓住她一雪前恥而已,不要以為本將軍真的會看上一個破鞋。”放聲空洞的大笑著,畢少白竭力的說服著自己,可是看著伊夏沫那蒼白如紙的臉色時,一股不舍倏地湧了上來。
矛盾,煩躁,畢少白暴躁的低吼著,猛的將手中的酒壇砸在了地上,嘩啦一聲,酒壇破了,酒流了一地,畢少白一個上前,猛的抓住伊夏沫的胳膊,譏諷的大笑著,“本將軍不會喜歡你的,本將軍不過是犧牲了色相來查清楚楊柳的底細而已,你看,本將軍又恢複了大將軍的職位,如果本將軍真的喜歡你,本將軍怎麼可能回皇城,皇上又怎麼可能既往不咎呢?”
心劇烈的痛著,原來一切不過是騙局而已,伊夏沫看著一臉得意的畢少白,猛的一把推開他的身體,冷冷的吐出話來,“你成功了。”
被推的一個踉蹌,身體在醉酒下一個不穩,畢少白砰的一聲跌在了地上,破碎的酒壇碎片劃破了手,看著那汩汩流淌出的血液,畢少白再次想起昨夜在江岸邊伊夏沫那流血的手,深深的不舍再次攏上心頭,讓他更加大聲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