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不想和你說話。”再次的要掙脫開裴傲的雙手,可是他過大的力氣之下,伊夏沫疲軟的身體根本動彈不了,隻能不停的掙紮著,揮舞著無力的雙手發狂的拍打著裴傲鋼鐵一般壯碩的身體。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在了黑夜裏,伊夏沫錯愕一怔,懵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而一旁床邊,裴傲臉色冷厲的駭人,右臉上有著清晰的巴掌印。
一陣空洞而冷酷的笑聲響在了死一般安寂的屋子裏,裴傲倏地鬆開手,漠然的看了一眼伊夏沫,低沉的嗓音再次的響起,“是本王逾越了。”
轉身,裴傲向著屋子外走了去,黑色的背影顯得寂寥而孤單,他還能怪誰,這樣的局麵是他一手造成的,為了蒼紫王朝,他已經付出了所有能付出的一切,這就是命嗎?
她竟然打了他?而裴傲居然沒有發怒?有些的不解的再次看著自己的手,伊夏沫隻隻感覺頭痛的更加厲害,重新的躺回了床上休息著。
身體還沒有完全的恢複,伊夏沫卻已經開了最嚴酷的訓練,而讓楊柳奇怪的是,裴傲竟然根本沒有半點的阻止,甚至如同最嚴厲的師傅一般,在一旁督促著,深情冷酷而陰鶩,似乎兩個人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他冷,他狠,而她卻同樣如此。
岷江源頭是起伏的山脈,地勢險峻,接連下了幾天的大雨終於停了下來,豐陽城裏迎來了第一個太陽高照的好天氣,街道之上更是熱鬧非凡。
“王爺,馬已經備好了。”隨意居裏,殷莫非輕敲著門,向著屋子裏正忙碌的裴傲低聲的開口,自從王妃和楊柳小姐從興隆客棧搬到了這裏,整個隨意居裏就彌漫起一股詭異的氣息。
“嗯,告訴王妃,讓她跟過來。”不僅是書案上,甚至連一旁的桌子上都堆積著大量的關於處理水患的資料,裴傲略帶疲憊的揉了揉眼睛,這才站起身來,陽光從窗口灑落照射在身上,可是卻無法消除那黑色身影之上的凝重氣息。
隨意居門口,看了一眼眼前的兩匹馬,伊夏沫漠然的抬起目光,無聲的看向裴傲,自從畢少白那樣決絕之後,伊夏沫的話越來越少,除了楊柳在時,常常都是一整天的沉默,甚至連最討厭的中藥,也如同喝開水一般的灌下去。
詭異夏,殷莫非也感覺出其中的不對勁,之前王妃雖然冷,至少還像是個人,如今的王妃,看起來比自己更像個影子,一身黑色的衣裳,身體單薄的似乎要消融在明亮的陽光下,發絲根本沒有挽成發髻,隻是用一截黑色的緞帶紮了起來,如同馬尾一般的束在了腦海,簡單到清冷的裝束下,一雙眼冰冷到麻木,麵容無波,薄唇緊抿,除了必要,是絕對不會開口說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