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丫頭。”奔跑著,呼喊著,畢少白快速的衝了過去,在伊夏沫錯愕之下,長臂狠狠的抱住了她的身體,“野丫頭,你去哪裏了?”
“江邊。”揚起手裏的魚,伊夏沫平靜的開口,豐陽城近了,岷江貫穿其中,所以伊夏沫在醒了之後,才會去江邊抓了魚。
“抓魚?”畢少白這才微微的鬆開手,也成功的看見了伊夏沫手裏兩條活蹦亂跳的鮮魚,拍打著魚尾,冰冷水甚至飛濺到了他的臉上。
岷江的源頭,凹凸山,因為長年的水患,所以凹凸山邊甚至沒有農家,江水泛濫在平坦的平原,一片的荒蕪,兩側的崇山更是險峻而巍峨,高聳入雲的大叔遍布了兩邊的山脈,荊棘密布在四周,黑壓壓的一片,看起來格外的詭異而駭人。
“野丫頭,我們就隱居在這裏。”畢少白看著伊夏沫已經恢複了許多的身體,不由的露出逃亡多日來的第一個笑容,這片樹林裏,他甚至看到了以後和野丫頭的幸福生活,沒有外人打擾,等幾年之後,風頭過了,或許就沒有人記得他和野丫頭了,他們可以再這裏平靜的過一輩子。
看著畢少白那滿足的笑容,伊夏沫點了點頭,主動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看了一眼眼前的崇山峻嶺,“我們進山吧。”
“好,野丫頭,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張狂而幸福的笑聲響徹在樹林裏,畢少白興奮的大笑著,緊緊的抓住了伊夏沫的手向著樹林深處走了去。
砍樹搭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房子,畢少白卷起了衣袖,長劍利落的揮舞下,一大堆的木頭已經堆在了山穀中的一個平地上。
一旁的空地上,伊夏沫用,樹枝架起了篝火,熊熊燃燒下,獵到得野兔在火下燒烤著,散發出濃鬱的香味。
“該死的!”突然一聲暴躁的吼叫聲響起,原本剛搭起的幾個房梁砰的一聲倒塌在地,畢少白錯愕的看著倒塌下的木頭,憤怒的一腳踹上了綁著繩索的木頭,該死的,為什麼搭個房子這麼難?
“先吃點東西吧。”看著第三次失敗的畢少白,伊夏沫抓著手中烤好的野兔走了過來,對著站在木頭前的畢少白輕柔的開口,將手中的野兔遞了過去。
“我不吃。”煩躁之下,畢少白手猛的揮了過去,原本香味濃鬱的野兔卻在他的粗暴動作下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野丫頭,該死的,我不是故意的。”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畢少白快速的回頭看著地上烤的皮香肉嫩的野兔,俊朗的臉上染滿了愧疚之色,快速的蹲下身子將野兔給撿了起來。
“等等。”拿過匕首,快速的將野兔上沾著泥土的部分給削掉,伊夏沫看著一頭大汗的畢少白,柔和一笑,就著衣袖擦著他臉上的汙垢和汗水,“沒事,我們住在山洞裏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