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傲竟然這樣對你?”顫抖著手看著掌心裏那瘦弱手指上被針紮過的傷痕,畢少白狂怒的低吼著,心痛的看著一臉平靜的伊夏沫,倏地將她抱進了懷抱裏,隨後放開,高大的身影宛如颶風般掠出了屋子,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不是……”隻來得及說出兩個字,可是畢少白卻已經不見了蹤影,伊夏沫無力的盯著自己被針紮過的手,微微的頭痛著,卻心頭卻亦有著淡淡的溫暖感覺,他竟然這樣的維護著自己,這原本也不算是傷。
“我二哥哪裏惹到他了?”同樣呆滯的看著疾風般飛掠而去的畢少白,裴九幽將視線轉向伊夏沫,看著她那攤開的手指上點點針紮過的痕跡之後,臉色倏地沉了下來,二哥居然這樣對待小沫兒。
“不是,這是圓兒拉著繡蓋頭時被針紮到的。”連裴九幽都如此凝重的臉色,伊夏沫不得不快速的開口解釋,這和裴傲根本沒有半點關係。
“什麼?”一愣,隨即爆笑出聲,裴九幽快速的放下杯子,對著屋子裏的楊柳瀟灑的擺擺手,隨後一把拉過伊夏沫的胳膊,清朗的嗓音裏滿是戲謔的得意,“小沫兒,我們趕快回王府,肯定有好戲要看。”
無奈的隨著裴九幽向著裴王府的方向趕了去,伊夏沫回頭看了一眼坐在七弦琴邊的楊柳,隻能追上了裴九幽的步伐。
裴王府,深夜。
“裴傲!既然你不珍惜小沫兒,為什麼不讓我帶她走?”怒吼著,想著伊夏沫手指上的一點一點的傷痕,畢少白恨不能狠狠的給自己一拳,他明知道野丫頭即使受了苦也不會說,而他竟然還不理她的死活,隻要手下在裴王府外觀察。
“帶她走?不要忘記了,她可是我裴王府的王妃。”依舊不曾抬頭,裴傲視線專注著手中的奏章,給了暗衛一個眼神,不讓他們現身出來。
“今天我一定要帶著野丫頭離開!”裴傲那無所謂的態度徹底讓畢少白狂怒起來,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裴傲根本不在乎野丫頭,甚至那般的仇恨她,自己怎麼能還讓野丫頭待在這裏。
話音落下的同時,畢少白的身體卻已經快如奔雷般的向著裴傲攻擊而去,冷聲道:“今天就算不惜一切代價,我也帶著她離開這裏。”
四兩撥千斤的抬手,裴傲快速的起身,阻擋下畢少白的拳頭,深邃的目光微微閃過不解,畢少白這是怎麼了?突然發難,甚至不惜對他動手。
一刹那,兩個同樣利落的身影交纏的打鬥在了一起,夜色之下,畢少白持劍,而裴傲卻是赤手空拳,長劍森冷的映射著慘淡的月光,銀光閃耀下,黑夜裏的暗衛一個個的睜大眼,王爺果真是深藏不漏,即使麵對著畢少白遮掩強勢的攻擊,依舊遊刃有餘,半點不曾敗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