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將軍有話要說。”出了屋子,鳳修邁步在寒風凜冽裏,這才停下腳步啊,溫和的開口,雖然沒有回頭,卻已經知道此刻身後畢少白那陰冷的臉色。
“不要利用她!她根本就和你們的朝政權謀無關!”怒,張狂的臉上已經有猙獰之色,可是再怒,畢少白卻依舊隻一個叱吒疆場的將軍,怒的是他的一貫不曾壓抑的直率性子,不代表他有頭無腦。
“畢將軍多慮了。”寒風之下,麵容微微的變了色,卻又在瞬間回歸於平靜,鳳修轉過身來麵對著神情冷厲的畢少白,淡雅一笑,秋菊之姿的蒼白臉上有著溫和,“本相隻是關心夏沫而已。”
“你能為了野丫頭放棄右相的位置嗎?你能為了野丫頭和王爺反目嗎?如果你什麼都不能做,鳳丞相,本將軍勸你離野丫頭遠一點。”颯颯西風下,錦袍獵獵風舞著,畢少白迎風而立著,屬於俊朗青年的嗓音帶著幾分的威嚴,不在朝廷之中,不代表他不清楚鳳修的手段,這些人,心機城府太深,深到看不透,猜不清,而最後受傷的隻會是野丫頭。
目光一如既往般的清澈見底,一陣冷風席來,鳳修忍不住的咳嗽起來,寒冷之下,異常清瘦的身體不由的佝僂下來,一陣接著一陣的咳嗽聲響起,許久之後,這才直起身體,看了一眼迎風而立,卻渾然感覺不到冷意的畢少白,轉身向著長風院外繼續走了去。
身側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畢少白看著要出院門的鳳修忽然再次的開口,狂傲的嗓音回響在風裏,“鳳丞相,野丫頭初到王府,就在地牢被人刺殺,那時她和範中直可不曾結仇,而這婚約是太後定下的,太後定不會做什麼手腳,鳳丞相是不是該告訴本將軍,那地牢之中的刺殺是什麼人安排的?”
腳步沒有停頓,伴隨著斷續的咳嗽聲裏,鳳修攏緊了衣裳向著外麵走了去,一開始的刺殺,究竟是誰做的呢?看來也隻有幕後之人自己明白而已。
笨蛋野丫頭!看著鳳修那瘦弱的身體越來越遠,畢少白這才快速的轉身向著屋子裏大步的走了過去,而屋子裏,裴九幽卻已經恢複了一臉邪魅的笑容,快速的搬了把椅子坐到了伊床邊,眨巴著桃花眼,一臉曖昧的瞅著伊夏沫。
“小沫兒,你和鳳丞相什麼關係啊?”笑的異常的欠扁,宛如發現了莫大的奸情,裴九幽雙臂環胸的瞅著伊夏沫,“剛剛鳳丞相和你說了什麼?”
“和你無關。”看了一眼笑的邪魅的裴九幽,伊夏沫毫不客氣的丟下話,她算是真正明白過來,他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小沫兒,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我,我好歹也是你的小叔,你相公的親弟弟。”哇哇叫喚著,裴九幽一臉被拋棄的模樣,不甘心的拉著伊夏沫的左手,作勢要保住伊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