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也太大膽了,竟然敢當著王爺的麵說要拚死保護鳳丞相,而對王爺卻棄之如敝屣,畢將軍救更大膽了,人還在裴王府,王爺還在屋子裏,他竟然敢要踏平大燕朝,要帶著王妃離開,易秉章再次的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回皇宮之後,他一定要給自己熬一副安神定心的藥來。
匆忙的給院子裏的裴九幽和畢少白行了個禮,易秉章慌亂的出了長風院外,回宮拿些藥,順便給自己再抓點安神的藥,朝中的大臣果真都是深藏不漏,看不透,猜不明。
坐在馬車裏,易秉章閉眼小憩著,忽然感覺馬車轉了一個彎,到皇宮的路應該是筆直的,錯愕之下,易秉章快速的掀開馬車簾子,冷風之下,卻見不遠處的亭台下,站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穿著厚重的衣服,不是掩嘴輕咳著,顧不得許多,易秉章對著趕馬車的小廝喊道。“快停車。”
“易太醫不用多禮,本相隻是想要知道王妃的傷勢如何了?”優雅至極的輕笑著,冷風之下,鳳修臉色被凍的慘白,扶起要行禮的易秉章。
還真有奸情那?易秉章手顫抖了一下,原本隻以為裴王妃夠大膽,可是此刻,看著身體極度虛弱,根本不能吹冷風的鳳丞相在寒風之下等著自己,隻為了解裴王妃的傷勢,易秉章隻感覺一股莫名的陰寒。
“回稟大人,王妃體內的毒已經無礙了,肩膀處的傷口也開始結疤,隻要細心調養,半個月便能痊愈。”嗓音顫抖不安著,越不去想,可是易秉章卻依舊想起剛剛在紗帳外,聽著裴王爺和裴王妃的對話。
“易太醫何故如此懼怕,甚至連腿都顫抖了,難道本相麵目可憎?”鳳修目光若有所思的掃了一眼害怕顫抖的易秉章,溫和的麵容之上閃過一絲的明了,淡淡的嗓音再次的開口,“易太醫是不是在裴王府聽到了什麼?”
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明明是如沐春風的麵容,可是易秉章卻依舊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害怕,一副孱弱之身,沒有半點的背景,完全依靠在爬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右相位置,易秉章自然是明白鳳修的手腕和謀略,所以磕了個頭,快速的將自己聽到的都告訴給了鳳修。
許久的沉默,在易秉章雙腿跪的發麻的情況下,鳳修終於擺擺手,“易太醫先行回宮吧。”再次磕了個頭,易秉章這才踉蹌的站起身來,向著不遠處的馬車走了去,目光看了一眼趕馬車的小廝,隻怕這人根本就是鳳丞相的人,所以才會明目張膽的將自己帶來這邊。
為了自己可以舍命嗎?冷風吹拂下,鳳修攏了攏衣裳,輕聲的咳嗽著,視線悠遠的看著湛藍的天空,那個人究竟是誰?讓她不惜隻為一個相似的自己而拚命,是那個將她從畢少白迎親隊伍裏帶走的神秘騎兵?終究她的身上藏著什麼秘密,既然能將她從畢少白的軍隊手中救走,又為什麼讓她淪落在裴王府,備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