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王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懶懶的開口,依靠在椅背上,似乎問的隻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範瓊把弄著手中的一串佛珠,閉眼思慮著,究竟哪裏錯了,為什麼裴傲會挺身而出?
“王爺讓公主服侍著穿衣,然後牽著公主的手一起離開了。”小心翼翼的開口,蓉嬤嬤看著太後抓著佛珠的手倏地收緊,知道太後的隱忍已經到了極點,“王爺臨走時說公主的手隻有他可以握。”
“好,很好,如此恩愛,本宮當初的賜婚還真的是美事一樁。”冷聲尖銳的笑著,範瓊早已經睜開眼,一雙狹長的美目裏此刻滿是毫不掩飾的憤怒和仇怨,長長的指甲用力收緊,佛珠的繩子被扯斷,劈裏啪啦的的珠子掉落在了地上,彈跳著發出清脆的聲響。
馬車緩緩的向著裴王府行了去,早早等候在府門口的裴九幽聽到了馬蹄哼終於直起了身體,朗笑的看著駛過來的馬車,曖昧的眨著桃花眼,“二哥,看不出你也會英雄救美哦。”
布簾掀了開來,伊夏沫徑自的跳下了馬車,而裴傲也跟在她是後麵下了馬車,看了一眼依靠在門上的裴九幽,冷冷的開口,“你在宮裏安插了人?”
“二哥,有些事知道就行了,何不說出來。”嘿嘿的笑著,裴九幽將手中的一個瓷瓶丟了過來,“這可是最好的金瘡藥,千金難求,二哥,你弟弟我夠意思吧,一早就要將藥給準備齊全了。”
“這兩日的奏章你來處理,本王受了鞭打要調養休息。”接過裴九幽扔過來的瓷瓶,裴傲玩味一笑,隨即懶散的開口,語調之中帶著一絲輕鬆。
“不是吧,二哥,你不會這麼狠心吧?”慘痛的哀號著,裴九幽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著開口的裴傲,一手耍無賴的抓住他的衣袖,“二哥,可不是我得罪的你,你不用報複到我身上來吧?”
“看戲是要付出代價的。”毫不留情的將衣袖從裴九幽的手中抽了出來,裴傲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伊夏沫,隨即大步的向著王府走了進去,“還不隨本王進來上藥。”
“小沫兒,我可都是為了你啊。”看著跟過去的伊夏沫,裴九幽徹底的跨下臉來,早知道他寧願這挨打的人是自己,也好過天天處理著那堆積如山的奏章。
長風院,第二次來到裴傲居住的院子,殷莫非早已經在熱水送了過來,看著臥房裏的裴傲,低聲道:“王爺,需要屬下上藥嗎?”
“不用。”擺擺手,示意莫非退下,裴傲這才眯眼看向站在一旁的伊夏沫,徑自的脫下外衣,隨後躺回了床上,低沉的嗓音催促的響了起來,“還不給本王上藥。”
看著裴傲那鮮血淋漓的後背,伊夏沫沒有再開口,依言的走了過來,拿起布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著鞭打的傷口,一點一點的塗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