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修溫和的目光掃過全場,溫雅一笑,清幽的笑容如同一縷春風掠過,“皇上,太傅平常的教誨自然不會錯,太後隻是考慮大燕朝和我朝禮儀不同,所以要嬤嬤教導公主而已。”
虛偽!冷哼一聲,畢少白輕蔑的看著********的鳳修,隨即不屑的轉過目光,看這些人還不如看野丫頭來的有趣,至少不會如此的虛假做作。
“太後,公主的禮儀本王自會派人教導,無需太後勞心了。”視線複雜的掃過一旁的畢少白和伊夏沫,裴傲終於再次開了金口,低沉裏略帶暗啞的嗓音有著不言而喻的氣勢。
“既然裴王爺開口了,那是本宮多慮了。”低聲笑著,太後看著神情冷漠的裴傲,已經恢複了慣常的雍容華貴,這宴會終於可以正常的開始。
輕歌曼舞下,絲竹聲再次響起,隨著宮女如水般的穿梭其中,一道道美味的佳肴端到了矮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式,濃鬱清香的美酒終於讓祥和殿裏那緊張而窒息的氣息漸漸的消散。
太過於喧鬧下,伊夏沫再次離開了祥和殿,看著悄然出去的野丫頭,畢少白身影剛一動,卻倏地被一旁的畢忠死死的抓住,總是富態而圓滑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氣急敗壞的挫敗,睜怒著一雙眼瞪著要起身的畢少白,“你給我好好的坐著,還嫌惹的麻煩不夠嗎?”
“爹,放手。”厭煩祥和殿裏一張張虛偽的臉龐,畢少白冷聲的開口,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伊夏沫離開的方向,他寧願去欺負野丫頭,也不想在這裏看著那些大臣們心口不一的敬酒寒暄。
“你若是想你娘再次吐血,你大可以追出去。”畢忠冷聲的而開口,不得不搬出唯一能讓畢少白聽從的愛妻。
想到娘,畢少白原本要站起的身體再次頹廢的坐了下來,不甘的收回目光,大口大口的飲著酒,似乎在發泄莫名的情緒。
陣陣冷風吹拂著,伊夏沫漠然的走在偌大的宮殿外,直到夜色下,一彎湖泊清晰的出現在視線裏,原本麻木移動的雙腳這才停了下來,靜靜的站在了湖畔,已經是臘月寒冬的時節,岸邊的柳樹早已經枯敗的隻剩下紙條蕭索的低垂著,伊夏沫靜靜的依靠在假山旁看著湖麵失神。
“夜裏風冷。”直到一聲溫暖的嗓音柔和的響起,一件溫和的披風也在同時蓋上了她的肩膀,鳳修揮手退下遠處跟從的敬德,目光溫和而疼惜的看著站在風口的伊夏沫,夜色下,單薄的身影佇立在風中,隨風舞動著裙擺,仰頭看著冷月的伊夏沫顯得那般的寂寥,遺世而獨立的姿態讓鳳修忍不住的開口。
“我沒事。”這點寒冷根本不在乎,伊夏沫快速的拉下肩膀上的披風,看著笑容溫暖的鳳修,皺著眉頭快速的將披風重新披上了他的肩膀,“天冷,你不該出來的。”
“夏沫,公主介意我叫你夏沫嗎?”沒有拒絕伊夏沫的舉動,鳳修輕聲的咳嗽著,目光如水般的看向她擔心不已的臉龐,“你是不是將我錯當成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