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軍傷了手,你就這樣離開。”不甘心看著她如此淡漠的模樣,畢少白氣惱的低喃,從第一次見麵,她就沒有正眼看過他,難道在她眼裏,他這個威武的將軍什麼都不是嗎?
就因為這樣?轉過的身體再次的轉了回來,看著宛如鬧別扭的畢少白,伊夏沫目光流轉了片刻,這才拿起圓兒塞在衣袖裏的白色帕子,漠然的拉起畢少白的手,剛剛那一拳打的用力,關節處已經腫了起來。
低垂下目光,看著正給自己包紮手的伊夏沫,畢少白張狂的怒火在瞬間消退,總是驕傲的嘴角此刻甚至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
“好了。”沒有藥,隻是用帕子包了起來,伊夏沫淡聲的知會一聲,隨後再次的轉身向著大殿走了去,而身後,畢少白目光卻悠遠的盯著她的身影。
角落裏,看著好戲散場的裴九幽和裴睿對視一眼,帥氣的小臉上閃過一絲懵懂的疑惑,“小皇叔,畢將軍自殘自己的手就是為了讓皇嬸給他包紮一下?”
“這你就不懂了吧,睿兒我告訴你,畢少白那狂放的小子十有八九是喜歡上你皇嬸了。”抿著唇,裴九幽笑的宛如狐狸,幸災樂禍的看著不遠處石柱旁盯著自己手失神的畢少白,估計他根本還不知道自己那莫名的怒火和舉止是因為什麼。
“那可不行,朕的皇嬸可是歸二皇叔的。”聽到裴九幽的話,裴睿倏地板起小臉,一臉的嚴肅,皇嬸可是大燕朝的和親公主,弄不好,就是兩國的紛爭。
“笨睿兒,這樣看戲才有樂子可尋,再說你以為你二皇叔,我二哥是那麼容易將自己女人給讓出去的男人嗎?”沒好氣的睨了一眼一臉認真的裴睿,裴九幽大笑的搖著頭,這日子果真越來越有趣了。
前腳剛一跨進祥和殿,畢少白後腳已經追了過來,不過不同剛剛在外麵的憤怒,高昂著頭,朝氣的臉上一臉的張狂和高傲之色,看都不看一旁的伊夏沫一眼,徑自的越過她向著大殿裏走了去。
“你去哪裏了?手怎麼了?”看著一臉驕傲走出來的兒子,畢忠快速的走了過來,看了一眼他手背上的帕子,目光精明的轉了轉,掠過一旁的伊夏沫,隨即低聲的開口。
“沒事。”懶懶的應付一聲,畢少白手指微微的收緊,臉上帶著一抹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大步走向自己的座位,這個野丫頭看來不是目中無人,而是根本沒有開化。
“招蜂引蝶?本王倒是小看你了。”坐在上位,裴傲冷冷的從對麵的畢家父子身上收回視線,陰冷的開口,而那冰寒而嘲諷的語氣自然是正對身側剛坐下來的伊夏沫。
“和你沒關係。”徑自的坐了下來,伊夏沫同樣冷漠的看了一眼陰冷著峻彥的裴傲,隨即麵色麻木的呆坐著,其實他根本就是想要找茬,無論自己說什麼,或者做什麼,隻怕裴傲都不會有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