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兒一米五的個子,卻胖的如同圓球一般,甚至臉臉都胖圓了,可是那整理的動作確實格外的迅速而麻利,片刻的功夫,屋子裏卻已經是灰塵繚繞。
站起身來向著外麵走了去,被灰塵嗆的厲害,有那麼一瞬間,伊夏沫的記憶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那是父母還健在,隻是每天忙碌在研究裏,而她和姐姐總會在年末開始大掃除,兩個半大的孩子,說是打掃,卻像玩一般,弄的屋子雜亂不堪,灰塵滿天飛。
小小的院子莫過十個平方,一口水井在角落裏,屋子的正前麵一個修葺而成的涼亭,亭子後是種植的翠竹,竹葉間,還有著未融化的積雪。
亭子左側兩個大樹瘋狂的伸張著,遮擋了整個屋子的陽光,讓這破爛的院子在這寒冬臘月顯得格外的陰冷,右側一個小小的苗圃花園,冬日,早已經沒有了花卉,隻餘下那枯黃敗落的野草匍倒在硬實冰冷的土地上。
四周有人在,目光淡漠的掃過四周,雖然看不見任何的身影,可是身為一個殺手的警覺不會錯,那四周確實有著高手在監視,呼吸極其的微弱,身影不看見,可是那被監視的目光依舊在,直到現在,伊夏沫才能想一想究竟發生了什麼?裴傲對她的恨清晰可見,和親公主,大燕朝,蒼紫王朝,一切都像虛幻一般。
靜默裏,忽然感覺到一股異常的氣息,伊夏沫黑眸裏閃過一絲的銳利,卻見一道淡紫色的身影如同疾風一般,從不遠處的屋簷處飛掠而來,頃刻之間,卻已經落在伊夏沫麵前。
“野丫頭,怎麼臉蒼白的像鬼一樣?”倨傲的笑著,畢少白目光上上下下的將伊夏沫打量了一遍,俊美如斯的臉上有著一如既往的張狂,迅速的出手,而目標正是伊夏沫那剛剛才接上骨的右手。
一陣劇痛在瞬間從骨頭結合處席卷而來,臉痛的抽搐著,可是那雙眼依舊是平靜而淡漠,冷冷的掃了一眼嘴角帶著殘酷笑容的畢少白,這個張狂而倨傲的年輕男人,不但冷血狂傲,對自己同樣有著一股莫名的怒意,隻是不似裴傲那般的陰冷狠絕。
“原來骨頭真的被拉的脫臼了,野丫頭,很痛吧?”嘖嘖的歎息著,畢少白手不曾鬆開,好整以暇的看著那紅腫的手腕,一想到自己接連兩次都被著野丫頭耍了,原本的笑容一冷,握著伊夏沫的手倏地用力。
憤怒的嗓音夾帶著怒火再次的響起,畢少白陰冷的嘲弄:“野丫頭,上一次,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才會故意昏倒在鳳修身上,隨著他離開?”
原本自己帶的隊伍居然被一支查不到任何信息的騎兵給打敗,讓伊夏沫從和親隊伍裏逃離,對不曾有過一次敗戰的畢少白而言,已經是奇恥大辱,卻不曾想,第二次,在霍少東被擄來的女人裏,他竟然第二次讓這個野丫頭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