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口哨聲響起的時候,伊夏沫就知道不好了,剛剛飛馳的駿馬在聽到口哨聲時猛的抬起蹄子,昂起頭嘶鳴一聲竟然向著來時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驚,伊夏沫想要快速的跳下駿馬,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從馬上重重的摔了下來,還沒有來得及起身,卻已經被隨後追趕的男人們給追到了。
一抬頭,幾匹馬圍繞著跌在雪地上的伊夏沫不停的踏著蹄子,而馬背上的人則居高臨下的看著逃跑不成的人。
“大哥,這賤丫頭要怎麼處置?”猴子下了馬,一腳揣向地上剛要起身的伊夏沫,隻感覺胸口劇烈一痛,還沒有爬起的身子被重重一腳踹到了雪地上,痛的窒息,伊夏沫隻感覺眼前一陣黑暗,胸口處的肋骨似乎硬生生的被踢斷了。
“都給老子聽好了,逃跑就是這個下場。”手一揮,兩輛馬車的車門被拉了開來,馬車裏的女人一個個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以後誰敢逃跑,不要怪老子心狠手辣,脫了她的棉衣。”隨著絡腮胡子男人的暴喝聲,猛的揚起馬鞭抽向蜷縮起身子的伊夏沫。
雙手雙腳在鞭子的抽打下,帶來火辣辣的痛,伊夏沫微皺起眉頭,目光閃過一絲煩躁,這副身體不但弱,而且對痛的感覺異常敏銳,生理的痛讓伊夏沫咬緊了雙唇,似乎又回到當年在殺手訓練的最開始。
那時,將餓了三天的他們和一群瘋狗在一起,那被扔進房間裏的餿包子饅頭卻成了所有人眼中活下去的希望,雖然那時還是個孩子,可是他們第一件事就是學會了團結,用瘦弱的身體,沒有任何的武器,他們團結在一起和那些瘋狗們搏鬥,用手摳狗的雙眼,用牙齒去咬,抱著狗頭一起撞牆。
雖然他們勝利了,四隻瘋狗都倒在地上抽搐著,鮮血腦漿滾了一地,而他們也損傷慘重,有的被狗咬斷了腿,有的脖子上傷口汩汩的流淌著鮮血。
可是他們沒有辦法享受勝利的喜悅,那僅有的兩個餿包子,卻是活著的八個小孩三天的食物,隨後的又是一場血腥的廝殺,憑借著本能,剛剛還生死與共的同伴,此刻雙眼裏卻都露出血腥的貪婪和凶殘,她成了最後活下的一個,伊夏沫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血腥裏走出來的,可是她隻知道自己不能死,她還有姐姐需要保護,所以那兩個餿包子讓她維持了三天的生命,隨後又是一場慘絕人寰的廝殺。
白色的褻衣早已經被被鞭子給抽破,一鞭一鞭的抽打下,鮮血順著傷口不停的滴落下來,“姐姐。”無聲的念著那心頭的名字,伊夏沫一如開始般的淡漠,意識卻漸漸的迷離。
“好個嘴硬的丫頭。”收回鞭子,看著地上硬是沒叫出一聲的丫頭,絡腮胡子的男人一抹嘴角,“扔進馬車裏,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