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理論在一代代艱難的努力後,終於在烏雅圖身上得以實踐,從受孕開始便經術式改造的身體中流出的每一滴體液,都像是投入大氣中的一枚小型炸彈;
體液本來就是大祭司溶入魔力的最好載體,但烏雅圖的血液中還溶入了能使無主魔力激活的術式,自己隻需消耗少量作為引子的魔力,就能釋放出足以吹飛一幢房子的巨嵐,如果無視手臂上那些血淋淋的割痕的話,的確是很方便的能力。
約莫19歲的時候,一直冷冷清清的家中竟神奇的出現了一位客人,據母親介紹說來客的父母與自己早年曾交好,但他們倆最近在試驗一場巫術儀式時卻因為意外紛紛殞命,而來者則是他們的兒子查爾斯。
因為光憑他一人無法完全消化父輩留下的研究遺產,所以來找父親的朋友希望能給予幫助。
於是來客就暫時在阿瑪圖蘭家住下了,而一向對女兒的巫術修煉嚴苛要求的母親,也仿佛放假似的給了烏雅圖每天許多空閑的時間。
“你去陪陪查爾斯吧,他剛經曆喪考批一定很悲傷;試著讓他把目光投回父母未竟的魔道事業吧。”母親是這麼說的。
後來她才猜到母親應該是看中了資質不錯又孤苦無依的查爾斯,想將他招贅為婿。
畢竟科威特雖然是一片農耕畜牧的寶地,還富含寶貴的石油,但行使巫術所需的靈脈,卻因為扭轉的地形而分散零落,因此這並不是鑽研神秘之輩們理想的棲息地,想要尋到一個巫術素質尚可的人來製造後代是每一代家主第二關心的事情。
而更巧合的是,查爾斯的家族似乎是致力於人體改造和治愈的研究,與借著傷害自己來釋放大巫術的烏雅圖恰好完美互補。
不,應該不是巧合吧,母親這樣心思縝密的人,想必在與其交朋友時就考慮到了這一點。
查爾斯要比烏雅圖足足大五歲,但在開始的那段時間裏卻從未顯示出一個大哥哥應有的樣子,不如說更像鬧別扭的小孩。
雖然母親讓自己去陪查爾斯,但烏雅圖並沒有主動引起話題的能力,而查爾斯也幾乎從不和自己說話甚至打招呼,從早到晚隻是坐在房間裏發呆,隻有母親每晚例行公事去問候他研究整理的情況時才勉強張張嘴。
是在懷念自己的父母吧?烏雅圖試著像普通人的思路那樣猜想查爾斯的心境,卻無法真正體會那到底是何種感情,可以使人自暴自棄到這種地步。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就算是一切正常的時候,其實和他現在也沒多大差別吧。
這些情況母親看在眼裏,卻似乎沒有多大興趣去寬慰已逝摯友的孩子,因為他想要的隻是生育的工具罷了,說難聽點,這樣的精神狀態反而更有利於自己的家族占主導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