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記得曆史上的小龍公,是狂熱而極端忠誠的基督教徒吧,居然會容許甚至主動供養一群煉金術師?”夏禹有些大跌眼鏡的問道。
“你是不是對煉金術存在什麼誤解,我說了很多次了,這是一門正統的學科,可不是什麼左道旁門,一直以來都是受到教會認可的,甚至本身還和以基督教教義為根基的卡巴拉體係相吻合,就連拉瓦錫、牛頓之類的大科學家,也都有煉金術師的身份。”
“好吧……”夏禹感到世界觀又被刷新了一次。
“因為四處征戰能得到無數的血液,因此弗拉德三世手下的煉金術師,還真的成功煉製了少量的第五純淨元質,不過絕大部分都被他用掉了,否則他再強,再百戰百勝,也不可能永遠不受傷,要不是這些靈藥的緣故,他早就在不知道那場戰役裏重傷而亡了。”
“居然這麼靈驗?”夏禹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公孫,他的呼吸已經變得均勻,身上的淤青和烏紫瘢,似乎都在不經意間悄然融化了,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胸口起伏平穩,看上去跟健康人已然無異。
“這種對於煉金術士來說,是最基本的常識。”沙道夫看到了公孫的恢複情況,便用一種“早就看出來了”的口氣說道,“不過旁邊那人嘛,就沒這麼容易了。”
“什麼意思?”夏禹一開始不先給明薇治療,就是因為看她不僅傷重,而且傷口還比較怪異,從內而外,斑斑駁駁,布滿全身,實在不敢先輕舉妄動,所以想要看看公孫身上的治療效果再說。
“她並非隻是單純的受傷,而是容器本身被撐爆了。”沙道夫攤了攤手道,“這是靈格上的膨脹和崩壞,她太貪心了,強行以人之軀去容納和操縱完全的神之力,而且還不像另外那個小子一樣取巧,借符文為媒介,而是直接奉上肉體給邪神羅睺,這幾乎相當於是在獻祭自己的存在了。”
夏禹一下子就抓住了他話語中的重點,問道:“你是說,光靠治療已經不夠了麼?”
“可以這麼說吧,就算是你的血,你給她灑得再多,也不過是讓她的肉體強行愈合起來而已,可是她的靈魂能否繼續安然的留在這個軀體中,就是個未知數了。”沙道夫伸出雙手,比劃出了一個花瓶的形狀:
“你可以想象,如果人的身體是一個氣球,而靈魂是其中的空氣的話,那麼她因為召喚了魔神的力量,輸入了過多的空氣,導致氣球本身炸開,就算你用膠水強行修補了氣球的外皮,但裏麵的氣體,還能原模原樣的保留在裏麵麼?”
沙道夫的比喻非常形象,無論是誰都能一下子聽懂,夏禹立刻便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已經和治療身體這方麵無關了,而是明薇自身的靈魂存在受到了威脅,以人之魂飼喂魔神羅睺,有這樣的下場也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