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他似乎帶著非常一本正經，不容置疑的語氣。
果然我前麵的猜測很有道理吧？想到這裏，夏禹又問道：“原來凡德爾賽你是害怕寂寞麼？不想呆在什麼都沒有的黑暗世界裏？”
麵對夏禹的疑問，凡德爾賽則是保持著麵無表情的態度，一板一眼的解釋道：
“害怕，從你們人類的定義來解釋，就是指生物體遇到危險處境時，不希望自己受到傷害時所產生的感情——無論手機有沒有電，都不會動搖我的存在，或者損壞我的程序，因此這種說法並不成立。”
……害怕，為什麼突然開始說起辭典講座了。
凡德爾賽又跟進說道：“而寂寞的，指的則是因為無法跟人溝通，或無法通過溝通來獲得滿足的情緒狀態——從邏輯上我可以理解為什麼會有害怕，但對於寂寞我完全無法感同身受，大概是你們人類的感情構成過於纖細敏感了吧。”
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啊，夏禹懷疑大概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不過你別老是用‘你們人類’這種詞語啊，說的好像你不是人類創造出來的一樣，雖說是電子程序，但是思維模式和性格內核，也都是以人類的精神構造為藍圖設計的吧。”夏禹有些不滿的說道。
這一次，凡德爾賽卻沉默了，像是夏禹的話，戳中了他的什麼軟肋，一時之間居然沒有回答。
“看來，他的意識已經在慢慢恢複了啊，姐姐，你已經越來越難以壓製住他了。”慕雲說道，“凡德爾賽之所以不回答，是因為精神被你強行定住了，不允許他繼續思考了吧？”
“唔……我承認自己似乎有些小看聖槍之靈的靈魂強度了，明明之前查爾斯大人說過，那隻是一個人類仿造天使的不完滿贗品而已，卻沒想到唯獨在自我意識方麵卻這麼難纏。”
慕雨說道：“不過，也就是這點程度而已，我還是可以勉強控製住他。”
正當夏禹感到略微不安的時候，意料之外的人物出現了。
眼前突然出現的女性，盡管表現出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但她還是看到了夏禹，同時停下腳步。
那麼，姑且就先打個招呼吧。
夏禹說道：“我說elle啊——”
被稱為elle的女性，似是有些不滿的說道：“別叫的這麼親熱，我有自己的名字。”
夏禹嘖賊兮兮的說：“怕什麼，這裏又沒別的外人，我們之間的關係還需要這麼嚴肅麼。”
這是虹，而夏禹習慣叫她elle，別看她成熟得像個職場女強人，卻是貨真價實的大學生，和夏禹是同一屆，還比自己小一歲，但她和夏禹不同，學的是心理學專業。
似乎她的興趣就是觀察人類，夏禹一直覺得那真適合她。
至於為何夏禹為什麼這麼清楚？畢竟她是自己的青梅竹馬，似乎兩人過去曾經一同經曆很多事情，但是若要細細說來的話，夏禹又覺得腦海中的思緒陷入了不可救藥的混亂和恍惚中，就像是之前剛起床時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