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差不多已經意識到大概發生了什麼,雖說剛開始的時候,自己的確是由分靈( ego)在跟著凡德爾賽一路戰鬥,也正因為如此,他甚至連自己是誰都回想不起來。
然而隨著記憶的恢複,自我意識的清晰,乃至於最後恢複了戰鬥能力,甚至操縱聖槍消滅了夢魘中的查爾斯——這一係列的行為,都讓越來越大部分的靈魂湧入了聖槍內,所以現實中的軀殼反倒成了沒有意識的存在,倒了下來。
大概自己的忽然“犯病”讓影中人也嚇了一跳吧,好在自己倒下時,手中緊緊握著聖槍,從中調用出能量形成了一層貼身的防護膜,讓對方無法趁機偷襲殺死自己,便隻能乖乖的把自己搬到床上休息,希望能等到醒來。
凡德爾賽突然湊近,輕輕的說道:“放心,暫時應該不會了——其實融合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了,那個‘我’身上背負了秘銀中所夾帶的衰竭詛咒,在被我打敗的時候,就已經和那些血霧一起消失了——”
他擺出一臉不屑地表情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決定接受他?就算死不了,身體崩壞也是很難受的哎……”
夏禹拉開一段距離,盯著那張臉,半信半疑的說道:“……我現在可不太敢相信你說的話——之前連自己的經曆都不告訴我,在夢境裏也還是會說謊,說不定這次也一樣。”
凡德爾賽臉色一沉,“說得好像我是個騙子似的……”他伸手道,“嘛,這個給你。”
“誒?這個……”夏禹好奇的接過來一看,躺在他手心裏的是一支小小的試管——和之前在失樂園係統中那次看到的一模一樣,裏邊還殘留著淡紫色的磷光。
夏禹深吸一口氣,有些不爽的說道:“我說……你該不會又想和我說‘拿著這個的話就算我真的存在崩潰了也能再製造出來’之類的話吧?這種交代後事一樣的做法可不是好玩的把戲。”
凡德爾賽瞥了一眼,說道:“我哪有這麼無聊,本大爺可不是這麼悲觀的人——”
他將試管塞進禦主的手中,退後笑了笑,“之前在夢魘中的研究所的時候順手拿了一個而已,反正對我來說也沒用,就當成這趟的紀念品吧——不過或許在未來的每個時刻,你能夠派上一點小用處也說不定。”
夏禹想了想還是收了起來,“哼……信你一次好了——”隨後跳下床,說道:“走吧,雖然是做夢,不過也戰鬥了這麼久,不打算吃點東西嗎?這個煉金術師應該會在領域裏準備不少存糧的。”
凡德爾賽露出微笑:“原來做一個噩夢的體力消耗也這麼大啊……算了,隻要是糧食類的作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