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以後,我會將塗滿秘銀的聖槍贈予給你,之後你無論要如何處置它,我都不會幹涉,而且因為凡德爾賽陷入沉眠之中,因此你也不需要擔心聖槍會反抗。”
“還算是比較合理的條件,不過,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呢?”影中人問道,“你方才要求我救出你的父母,在那之後才把槍給我,但到時候若你想要賴賬,我也沒辦法逼迫你就範。”
“那麼,你又要如何才能相信我?”夏禹麵色沉靜的問道,他知道對方既然這麼開口了,一定已經想好了條件。
雅格結社大廈的另一個房間中,公孫正和司鳴處於一觸即發的對峙之中。
“再好好想想吧,若是你想要十年前的那場悲劇再度重演的話,就不用和我立下言靈了。”司鳴的聲音很輕,但是話語中的力度卻很重。
公孫握緊的拳頭微微顫抖,雖然依舊麵無表情,但這已經是他憤怒的最劇烈表現了。
他思索再三,終於還是痛下決心,輕聲說道:
“好吧,我可以立下言靈,但你必須讓我先看一眼明薇現在的狀況,我才可以答應你的條件。”
“行,那你隨我進屋來,明薇就在的我的辦公室中。”司鳴說道。
公孫搖頭說道:“不,你我都非常了解,對方都是陣地戰的高手,所以我絕對不會走進你的房間,到時候就不止是言靈的問題,說不定我直接被你製服,跟明薇一樣成為俘虜都有可能。”
“時隔多年,隻有謹慎這一點你倒是變本加厲了。”司鳴說道,“好吧,你等在門口,我將她抱出來給你看一眼。”
司鳴說完,便轉身經過曲折的走廊,走到了辦公室內部。
與此同時,公孫蹲下身子,拿出一支像是粉筆一樣的東西,手下生風,立刻在牆壁和地板上寫下了幾個盧恩符文。
那是海獸之脂所製成的畫筆,因為是生活在深海之中的巨大魔獸,因此脂肪中蘊含了龐大的生命力,用此寫下的盧恩符文,啟動和彙聚魔力都極快,雖說比不上直接刻在符文石上的盧恩,但用作臨時啟動效果也不錯。
公孫所擅長的術式戰,究其本質就是彼此之間誰事先準備的更充足,在各處刻下的符文更多更齊全。
上一次麵對火力強大的奈伯特,公孫隻不過在彈指之間,就將他和手下全部囚禁束縛起來,正是受惠於事前充分準備的緣故。
而這一次,像他這樣直接闖入對方陣地的行為,可以說是最無法發揮自己實力的場合,除了藏在口袋中的幾枚備用符文石以外,幾乎相當於是赤手空拳。
因此這些臨時繪製在牆壁和地板上的盧恩術式,便是他唯一的反擊手段,要對付司鳴使用言靈所召喚和役使的精靈,硬碰硬是不可能的,隻能期冀於對方不小心掉入符文陷阱中,來不及施展應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