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難道是他賴床了麼?還是身體不適或者有什麼急事需要外出?
安娜心中的急躁,不由自主的稍微浮現在了臉上,身子也不經意的稍有晃動。
一旁的仁穀還是如同平常一樣,平心靜氣的坐在蒲團上,有一看沒一看的翻閱著經書,絲毫不見其表現出驚訝或是奇怪。
他的眼睛半開半閉,自然而然的眯成了一條縫,若是不經意望去,還以為他大概是睡著了。
“你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寧,是有什麼急事要去辦麼?”仁穀的詢問打破了沉默的寂靜。
安娜臉一紅,知道自己還是修行不夠,沒能完全掩飾住焦急的情緒,讓族長看出了端倪。
“並沒有什麼急事,隻是在趕來早課前,黃老派遣我去完成一項新的任務,因為想著最好能早些趕到,又見誦經的師傅久久不來,所以才略有些心焦。”安娜低下頭來,用極其誠懇的態度道歉道,“是我修行尚淺,五蘊顯於言表,不慎打擾了您的清修。”
“若真的是要緊的急事,那就快些去吧,每天都上的早課,缺個幾日也不要緊。”
仁穀的話語似乎很是通情達理,隻是,這份通情達理背後有沒有隱藏暗示著什麼,朝夕相處的安娜也不知道。
“請不用擔心,也不是不得不現在出發,隻要早課照常結束,就還能趕上……”
“說來黃老給你布置的這件事,和昨天的那兩位客人有關係吧?”
安娜的話語被仁穀族長所打斷,本來在大家族的禮儀中,打斷別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而仁穀也很少會如此。
這也就意味著,當他不惜失禮也要這麼做時,那就是有什麼事情,強烈引起了他的興趣,甚至是重視。
難道,族長他已經在悄悄關注夏禹和切茜婭了麼?
安娜不敢在仁穀麵前撒謊,自然點了點頭,應道:
“是的,其中一位客人的家人被雅格巨足的人所劫持,如今他已經和公孫、慕雲去往米蘭交涉,而黃老吩咐我也前去幫助。”
“是那個名叫夏禹的男人麼?”雖然安娜並沒有明說,但實際上,當夏禹和切茜婭踏入天照院家大門的一瞬間,仁穀便已經掌握了他們的基本信息。
甚至,就連切茜婭不是人類,而是墮天使的事,他也知曉一二。
“是的,就是他,考慮到這兩人對我們很重要,所以黃老決定不惜代價的幫助夏禹,而我也想盡可能的出一份力。”
“夏禹麼……這個名字,非常耳熟啊。”仁穀的臉上,泛出了一絲不可捉摸的笑意,讓安娜的背後不禁一陣發涼。
怎麼回事?!為什麼族長會突然露出這種表情。
安娜知道,每當出現這種神情的時候,說明對方和仁穀有著很深的過往恩怨,而且往往是怨大於恩。
可是夏禹是從什麼地方得罪的天照院家呢?安娜百思不得其解,隻能希望那是自己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