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夏禹繃緊了神經,小心整理著措辭,半點不敢大意:“光屬性?我以為你們知道?從海底開始,我可從沒瞞過你們。”
對於夏禹知道屬性這一概念,阿撒茲勒和莫斯提馬並不感到意外,跟光族一起生活了那麼久,又能自如掌握屬性的力量戰鬥,不可能到現在還不知道。
“我們以為那隻是暫時的能量吸收。”阿撒茲勒誠實道,“所以,那是你的屬性?與生俱來的嗎?”
“能量?雖然不是很懂你在說什麼,但那的確是我的屬性。”夏禹果斷認可了阿撒茲勒的說法,“至於是不是與生俱來的,也許是?我不知道判斷方法,畢竟此前一直沒什麼感覺。”
事到如今,瞞住自己雙屬性的事實根本不可能,一口咬定沒有光屬性隻能憑空惹人懷疑,還不如直接承認,先表明自己合作的態度。
夏禹的語氣就像在說光屬性是個到處都有的爛大街屬性,讓曾為天使的阿撒茲勒一梗,突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要知道天使們最為驕傲的,就是他們那與生俱來的光屬性,和光族的光不同,天使的光更為純粹,是作為上帝親子象征的存在,除了天使,上帝不曾賦予任何種族同樣的屬性,給予光族的光,也特地降低了純度,作為和天使的區分。
而這樣稀有且重要的屬性,在夏禹的口中卻變成了似乎不值一提的玩意,阿撒茲勒不由一曬。這話要讓那群驕傲自大的天使知道,恐怕會恨不得撕了夏禹吧。
但夏禹茫然的態度卻正說明他話語的真實性,阿撒茲勒和莫斯提馬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滿意,隻有與生俱來擁有這種屬性的人,才能視之無物,談論它就像在談論在日常不過的事情。
“夏禹,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屬性的?”莫斯提馬問。
“這還用問?當然是遇到elle她們之後啊。”夏禹理所當然地回答。
“elle?”莫斯提馬疑問地看向阿撒茲勒。
“他說的是虹,光族主神。”阿撒茲勒回答了好友的疑問。
這完全說得通,因為耶和華的憤怒,人類本就不具備獲得屬性的資格,所以在人界中並沒有這一說法,不過也會有一兩個幸運兒繼承了來自亞當的血統,獲得了某種屬性,但由於人類社會對此類教育的缺失,他們並不會有任何感覺。
在和神族相遇之後,知道了自己的力量,並學會如何運用,是個非常合理的解釋,作為曾經的天使長,阿撒茲勒對神族們對於人類複雜的感情深有體會。
身份和力量上的差距讓神族在麵對人類時居高臨下,完全不將人類自身的想法放在心上,但另一方麵,耶和華親賜的“保護人類”的任務又讓他們對人類有著類似母雞護雛的感情,尤其是神族之首的光族,當遇到一個身懷同樣屬性,卻對此一無所知的人類時,對其指導一番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阿撒茲勒甚至能夠想象出光族發現這麼一個人類存在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