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下達過這樣的命令。”德裏克皺眉,揮手招來一個年輕的衛兵,“士官,霍勒思昨天在執行任務嗎?”
“沒有,長官!”衛兵肯定地回答,“霍勒思少尉昨日正在休假。”
“這就對了,我不是個在部下休假期間還給他們派任務的長官。”德裏克沒有理比爾,反而看向阿撒茲勒,“科恩主教,請相信我並沒有質疑您的意思,不過,您確定不是這幫沒用的家夥在推卸責任?把被謀殺變成了任務犧牲?”
比爾被擠兌得麵紅耳赤,偏偏發作不得,隻能寄希望於阿撒茲勒能幫忙解圍。
“看看周圍,少校,相信以你的專業,能夠判斷出真假。”阿撒茲勒沒有提到憲兵隊,而是直接就霍勒思死前的可能活動和德裏克展開討論。
德裏克站起來,環視著周圍的情況,這是個四下無人的小巷,連白天都很少有人通過,夜晚更是幾乎沒有人煙,距離人多的主幹道也有一段距離,是個殺人放火的好地方,不得不說,如果不是在跟蹤,受過專業訓練的霍勒思不會在明知最近的治安問題後,還特地走到這裏。
“衛隊的每個任務指令都有備案,我的確沒有命令過霍勒思去跟蹤什麼人。”德裏克疑惑,“況且霍勒思的職責是守衛地下室,根本不會出外勤。”
“那麼,隻剩下一個解釋。”阿撒茲勒推測,“我們的犯人刻意引起霍勒思少尉的懷疑,並將他引到這裏,最後將其殺害。”
“有道理,主教,不過在梵蒂岡,有誰會膽大包天到想要刺殺一位瑞士衛兵?”德裏克將矛頭轉向比爾,“你們這群廢物,難道就一點線索也找不到嗎?!”
“請息怒,少校。”比爾不斷地擦拭著額頭的汗珠,“時間,給我們一點時間。”
“時間,哼哼,好吧。”德裏克冷哼一聲,“看在科恩主教的份上,我會告訴你的上司,三天之後,如果還沒有能讓我滿意的進展,瑞士衛隊將會接管此次案件。”
“感謝您的寬容,少校。”比爾心中哀嚎,麵上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為了方便調查,這段時間我們進出各項建築……”
“好吧,我會請示上麵,讓你和你的部下進出,無需提交書麵申請。”德裏克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們必須在忠誠的瑞士衛兵的陪伴之下。”
說完,德裏克不再理會欲言又止的比爾,向阿撒茲勒道別後,就帶著部下們一陣風似地離開了現場,少尉被暗殺不是件小事,連瑞士衛隊的指揮官都被驚動了,他必須趕回總部,像自己的上級彙報事態發展,並安排沒有親人在世的霍勒思少尉的後事。
“見鬼,這些傲慢的瑞士人,根本不懂查案的艱辛!”比爾盯著德裏克的背影,抱怨道,“三天,僅僅是找出目擊者和化驗各項證物都不止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