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不是,夏禹內心長舒了一口氣,但小心控製著不曾表露。
他似乎鬆了口氣般拍拍胸口:“不是已經被淘汰了就好,至少還有希望。”
盧克笑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開始關心夏禹的日常生活:“對了,你現在住在哪兒?是教堂內的宿舍嗎?”
“不,我住在修士用的宿舍樓。”夏禹靦腆地解釋,“因為布萊恩老師說,連洗禮都還沒受過的我,不應該憑借他的學生這一身份,享受本不應該享受到的特權,本來打算讓我住旅店的,結果沒抵擋住大家的熱情……”
“原來如此,太可惜了,我和約瑟夫都住在教堂。”盧克遺憾地搖搖頭,“原本以為你也住在這裏,就可以就近照顧你了呢。”
說完,頓了一頓,在夏禹正準備開口時,盧克好似想起了什麼,又開心起來:“不過,修士宿舍離這裏很近,晚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能去你那兒坐坐嗎?”
“當然,我的榮幸。”夏禹答應得非常果斷,“如果您不太方便,我也可以過來的。”
聽見後麵一句,盧克笑笑,沒有立即接話。
一旁的約瑟夫立馬默契地補上,他拍拍夏禹的肩膀,用一副過來人的語氣教導道:“夥計,你剛來還不知道,大教堂深夜是會有門禁的,除非住在這裏,或者有著主教以上的教職,就算由我們帶著,也沒法出入。”
“哦哦,原來是這樣。”夏禹不好意思地摸摸頭,“真是抱歉,我並不知道這項規定。”
“這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盧克歉意道,“並不是為了防範教友們,實在是梵蒂岡最近實在是不怎麼太平,那些對神抱有恨意的卑鄙者,喜歡趁著夜色的掩護,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這是夏禹第二次在梵蒂岡人口中聽到關於治安的抱怨了,第一次是剛來的第一天,在巷子裏被瑞士衛隊的衛兵們抓了個正著,第二次,就是在這裏,在一個供職於聖彼得大教堂的年輕神父口中。
如果說衛兵的抱怨是治安維護人員都會有的感歎,那麼一個文職人員,長年待在教堂裏的神父這麼說,想必治安的惡劣已經到了一定程度了。
看來調查的腳步必須加快了,夏禹想。
看了看鍾,差不多到了下午禱告的時間,盧克熱情地邀請:“馬上到午課了,夏禹,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嘿,盧克,這麼問太失禮了。”約瑟夫插話道,“你忘了問我們親愛的朋友,布萊恩主教或科恩主教對他有沒有其他的安排。”
“哦哦,對對對,感謝你的提醒。”盧克一拍腦門,恍然大悟,“是我疏忽了,布萊恩主教肯定對他的學生課業非常關注,你午課已經有安排了嗎?”
“由於老師今日外出,科恩主教又當值,很可惜,我似乎落空了。”夏禹聳聳肩,“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非常想學習一下教堂最年輕神父的講經,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