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蟄伏還真是低調。”回想起海底發生的種種,以及沙漠中光族的慘狀,夏禹由衷地感歎,“太低調了。”
“每個族群中總會有那麼一兩個智障。”莫斯提馬語重心長,“我想人類也是如此,我們不能因為他們智力方麵的缺陷,就去歧視我們的同伴。”
“莫斯提馬!”阿撒茲勒終於忍無可忍,一掌拍在茶幾上,木質的茶幾震了三震,堅強地沒有裂開,“少在我的學生麵前詆毀他的老師,這是不道德的行為!”
“好吧,如你所願。”莫斯提馬聳聳肩,從善如流地轉移了話題,“現在,夏禹,在向你解釋為何路西法殿下才是真理之前,你必須知道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看著莫斯提馬嚴肅的表情,夏禹心下一顫,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的導師。”莫斯提馬滿臉同情,“每個選擇追隨殿下的人類都會有暗天使作為導師,指引他們正確的方向,並授予他們知識和力量。”
“當然,由於你是阿撒茲勒帶來的,那麼,阿撒茲勒將會成為你的導師。”
“怎麼樣?驚喜吧!”莫斯提馬話音剛落,阿撒茲勒便一躍而起,一巴掌拍向夏禹的肩膀,“跟著我,我會好好教導你的!”
夏禹被阿撒茲勒拍得一震,非常不明白那個在光族營地大殺四方的惡魔,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智障了。
但即使如此,在這個智障的氣氛下,夏禹自己還保持著正常的智力水平。
他淡淡地注視著莫斯提馬的雙眼:“如果我拒絕呢?”
“哦,親愛的朋友,這就要分情況了。”莫斯提馬笑得一臉深意,威脅之意甚濃,“你是想拒絕阿撒茲勒作為你的導師?亦或是,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的那種……?”
“就像你想的那樣。”繃緊了全身的神經,夏禹堅定地回答,“我雖然不信上帝,但對你們那個路西法也沒什麼興趣,很可惜,身為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根正苗紅,受過正統九年製義務教育的中國合法公民,我信仰馬克思主義。”
“好吧,好吧,我對你的想法表示理解。”聽完夏禹的論述,莫斯提馬並沒如夏禹想象中那樣立即翻臉,而是露出了深感理解的表情,“雖然我不知道馬克思是何方神聖,但要讓一個忠實的信徒改變他的信仰,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這不是問題。”莫斯提馬笑眯眯地,表情真摯,“隻要不是被耶和華的偽善吸引住,就不是無可救藥,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夏禹,你願意至少了解一下我們偉大的殿下嗎?”
說得好像我能選擇不願意一樣……
夏禹撇撇嘴,還是點了點頭,其實對於這個傳說中的,天界地位最高的背叛者,夏禹還是頗為好奇的,以往總是在神族的口中聽到,路西法是個背信棄義,陰險無恥的小人,但在暗天使,路西法的追隨者口中是什麼樣,夏禹還真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