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拉著我催促道,“建軍,再來顆子彈。”
我木訥的應著他,把兜裏剩餘的子彈全掏給了他。
巴圖迅速的裝彈,在拉上槍栓的一瞬間他又不停歇的打出第二槍。
這一槍仍是極準,啪的一聲響,整個鐵鎖晃蕩了一下,而且我分明看到這鐵鎖已經壞掉了許多,尤其鎖環的地方,估計憑我這力道走過去拉扯幾下就能把它拽斷。
巴圖沒猶豫的裝彈,又打出了第三槍。
這一槍下去,鐵鎖直接打飛,而且少了鎖的鐵門還吱的一聲自動開了。
我對巴圖打的三槍佩服的五體投地。本來在苗寨接過老套筒時,我還覺得這槍沒用,但現在卻發現,槍不是問題,誰用才是關鍵。甚至往深了說,我也明白了為何這把槍都這麼破了,力叔卻還用它。合著力叔也跟巴圖一樣,是個神槍手。憑他這槍技,就算用的是個磨平膛線的老套筒,跟用一把新槍又有多大區別呢?
我這聯想並未持續多久,在鐵門全開的一刹那,我一下被門裏情景震懾的回過勁來。
鐵門裏立著一具屍體,這屍體要麼生前沒穿衣服,要麼就是衣服全爛沒了,反正赤裸著幹癟的身子。但這都不算什麼,最恐怖的是它身上爬滿了蟲子。
這蟲子有人手指那麼長,外形看像蟑螂,可渾身赤紅,尤其那對翅膀還奇大。
我心說麻煩來了,光看著就知道這鐵門是個陷阱,而我們用子彈打開了這個“潘多拉魔盒”。
我急忙拿出藤盾和木槌,為一會打鬥做準備,巴圖卻趁空對魔君問道,“有沒有把已開啟的石門再關上的辦法?”
魔君猶豫的點點頭,說了句試試後,就利索的走到凸石邊上擰起來。
巴圖又急忙向褲帶摸去,把各種蠱粉玩命的向門裏灑,試圖弄出一個“毒粉帶”阻擋蟲子來襲。
轟轟聲響起,石門被啟動,開始往下降落,可這關門聲也刺激到了紅赤蟲,突然間,它們一同飛起,像一小團紅雲似的衝了過來。
我心裏緊張,用木槌敲了敲藤盾試圖給自己鼓勁。巴圖和魔君也各自找起家夥事。
當紅雲碰到毒粉帶時,這些蟲子明顯亂了陣腳,甚至還有不少紅赤蟲大頭朝下的從空中跌落,明顯被毒粉熏得瞬間斃命。
我鬆了一口氣,心說還好這幫小東西不抗毒,不然這朵“雲彩”真要飄過來,我們三能不能全活下來還是個問題。
可情況並不樂觀,在石門關閉前還是有五隻紅赤蟲衝殺過來。
都說飛上高樓的蒼蠅都是膀硬的,這五隻紅赤蟲明顯是蟲群中的勇士。
我不知道這種蟲子會不會奇特的觀察術,它們衝來後立刻分成三組,巴圖和魔君各攤上兩隻,而我跟另外那隻成了對手。
還沒開始打鬥,我肚裏火氣就上來了,心說這小蟲子竟然也看不起我,欺負自己身手弱,而且在這種火氣的引導下,我還率先發起進攻,輪著木槌狠狠對它砸去。
木槌畢竟太沉,我掄起來的速度太慢,紅赤蟲很容易就躲過了我的一擊,還一收翅膀落在我胳膊上。
我看它那不斷伸縮的巨顎,心說要遭!尤其這蟲子身上帶顏色,弄不好是個劇毒之物,我可不想被它咬傷。
我急忙棄了藤盾用手狠狠扇了它一下。
我這一扇並沒太大的攻擊力,但卻把它一下扇出老遠。
這蟲子在空中轉了幾個圈,接著就展開翅膀保持住平衡,又扭身向我再次衝過來。
我發現了,自己拿木槌打它有種有力使不出來的感覺,索性我也把木槌丟開,一抬腳把鞋脫了下來。
別看我這舉動不雅,但一鞋在握我信心瞬間提升不少,尤其用鞋打蟲子對自己來說那都是老生常談。
這紅赤蟲不清楚我鞋子的威力,還傻兮兮的要攻擊我,我不給它機會,等它近身時一拍之下把它狠狠抽到地上。
隨後我蹲下身,拿出一副不怕自己鞋被打壞的架勢對著它拍上了。
怕這蟲子抗打,我一邊拍還一邊數數,都說九這個數是極點,那我索性就實打實的拍了九下。
我沒少費力氣,等拍完最後一下時腦門都落了汗,但打心裏卻愉快著。
甚至當把鞋拿開時,我還滿懷信心想看看紅赤蟲被拍成粉身碎骨後的樣子。
但我錯了,這蟲子除了被打得有些迷糊外,一點事都沒有。
我心說自己的運氣太差了,自從捉妖後,遇到的蟲子怎麼都這麼奇葩,而且我還暗自愁起來,心說有什麼辦法能把這蟲子給消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