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種有錯就認絕不藏著掖著遮掩的人,對於力叔這次的批評,我憨笑的回應著,那意思自己這次失手,下次保證完成任務。
力叔嘴裏哼了一聲,其實眼神中卻對我來次讚許。
不過在我看來,下次潑水,他保準還會罵我,畢竟灑屍毒水這活看起來簡單實則隱藏著大學問,這也絕對跟一個人的身手有直接、必然的聯係。
餓魘王顯得很暴躁,看樣對它手下怯戰很不滿意,它氣得一會揪頭發一會在原地來回晃悠。
我倒是看的有滋有味,心說有本事你這老妖就別停,把自己拔出個禿頂才好呢。
但餓魘王的失態也隻是暫時的,隨後它張大嘴嗒嗒嗒的連續叫喚起來。
妖鼠群騷動了,它們個個就像孫猴子聽到緊箍咒那般難受的扭著身子甩著腦袋。
我心裏沒來由的一緊,心說很明顯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它們接下來發起的進攻一定是想象不到的恐怖。
力叔比我想的多,甚至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連帶著半個臉頰都一抖一抖的。
隨後他發話道,“快,大家潑屍毒水,在圍牆前做個防護帶出來。”
我挺納悶,心說剛才你不是不讓我們敗家麼,怎麼聽你現在的意思,又有種讓我們散盡家財的架勢呢。
但我想歸想,手上並未耽誤,跟著大家一同把屍毒水盡情灑在眼前。
反正在我們一通忙活下,圍牆前的地表上多了一條綠色地帶出來,而且這對妖鼠來說也是一條恐怖的死亡地帶。
也說趕得巧,在我們剛把綠色地帶弄完後,餓魘王發出一種淒厲的嗒嗒聲,這幫妖鼠跟嗑藥似的瘋狂對準圍牆衝了過來。
我蹲在牆上侯著,手裏又握著滿滿一瓢屍毒水,心說來的好,這次多了綠色地帶阻擋,看我不把你們這幫妖鼠灑毒灑的哭爹喊娘。
可有件事卻出乎我意料之外,這次發起攻擊的不隻是妖鼠,餓魘王在慢了妖鼠半拍後突然對圍牆跑了過來。
它四肢瘋狂的耙著地全力衝刺,在馬上碰到綠色地帶時它對我撲了過來。
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話對熊也一樣,別看餓魘王是個餓得骨瘦如柴的熊,但它飛撲出去時給我視覺上的衝擊力不小,甚至也給我心裏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我挺頭疼心說為什麼這幫餓魘妖總是針對我,妖鼠也好妖熊也罷,怎麼都奔著我發起攻擊?
我上來一股倔脾氣,說讓你們這幫妖小看人,今天建軍爺爺就拿屍毒水好好招呼招呼你。
我不管不顧的把一瓢屍毒水對著撲向我的餓魘王全潑了過去,而這時巴圖卻突然撇下自己手中的家夥事,對我大叫危險向我撲了過來。
我那瓢屍毒水不偏不正的潑在餓魘王的臉上,與此同時我也被巴圖強力一撲撞下了圍牆。
反正是險之又險,餓魘王慢了一步撲了個空,不過它撲人的力道很大,在這股慣性帶動下直接進了圍牆裏。
我和巴圖也好過不了多少,畢竟是從兩米多高的圍牆掉下來的,雖說運氣好沒摔出什麼內傷,但給我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骨也有股散架子的意思。
力叔和黎叔怒喝一聲,跳下牆對著餓魘王不斷不顧的灑起屍毒水來。
可餓魘王不虧是這群妖的首領,它被屍毒水澆的嗷嗷慘叫,但性命卻無大礙。
力叔趁空對我和巴圖喊道,“你倆個娃子別在牆底下曖昧了,快爬上去對付妖鼠,隻要你們能抵擋住妖軍一時半刻,我和黎老頭就能把餓魘王給解決。”
現在情況緊急,我也不多話,應了一聲後呲牙咧嘴忍痛往牆上爬。
其實力叔給我倆分配的任務還真不是一般的艱巨,麵對眼前這數不盡的妖鼠,我心說別提我和巴圖外加雪蓮三個人了,就算再增加幾個人手也不夠用,畢竟涉及到的方方麵麵實在太多。
可我就抱著一種能托多久就托多久的信念,為力叔他倆爭取時間。
這樣一來整個戰場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我們幾個在圍牆上滅鼠,而兩個老頭合力跟餓魘王再圍牆裏打鬥,給人一種分幫分派打鬥的架勢。
不說力叔那邊打得如何,我現在就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灑水機,隻要看到活妖鼠,我都會毫不猶豫的把屍毒水潑上去。
但妖軍的進攻實在太猛烈了,我望著綠色地帶的不斷縮減,心裏不禁暗暗發起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