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又指著封閉的屋頂強調一句,“老巴,依你看這塔咱們是不是走到頭了?”
巴圖一聳肩,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反正隨後他就在四層裏溜達上了,左看看右轉轉的,甚至還不時嗅下鼻子。
沒過多久,一層傳來了敲木魚的聲音,不用說,一目大師追回來了,本來我還琢磨著既然沒什麼發現索性也別在塔裏幹耗,早點走人回去另尋它法,現在被這木魚聲一聽提醒,我無奈的輕歎口氣,心說我倆這一晚上真要和塔耗上勁了。
但我也沒打算跟巴圖那樣,一寸地盤一寸地盤的搜索,心說自己一來沒那偵探的天賦,二來這裏黑咕隆咚的,我壓根就看不見什麼,雖說巴圖帶著手電,但我也沒敢用,怕一不小心把一樓敲木魚那家夥給引上來。
我找個自認幹淨的地,一屁股坐了上去,打算打持久戰苦熬時間。
可當我坐的迷迷糊糊快睡著時,巴圖走過來拉了拉我,還悄聲說道,“建軍,有發現。”
我一下精神了,甚至還四下看了看。
但我看了一大圈,也沒找到巴圖說的異常點在哪,最後我拿出一副懷疑的眼神瞥了巴圖一眼,那意思四層就是這個鳥樣子,你發現了什麼?
巴圖先指著四層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又指著正中心屋頂處解釋道,“這幾個地方都垂下來一根麻繩,這裏麵絕對有貓膩。”
我好奇心起,站起身轉了一圈,老巴嘴裏說它是麻繩,但依我看這也隻能勉強叫個繩,細的跟頭發絲似的,要不仔細看還真找不到。
我心說這繩子哪來的,看樣都有點從牆裏長出來的架勢,我伸手想去摸一下。
但巴圖卻一把拉住我,搖搖頭說,“建軍,別亂動,依我看這是機關。”
“機關?”我念叨一句又反問,“老巴,你別一驚一乍的好不好,這塔又不是古墓,設計機關幹什麼?”
巴圖說了一個可能,“這塔的下四層是給人的假象,麵上看這塔裏沒什麼異常,但這上五層嘛,一定有貓膩。”
我不懂他為什麼這麼說,催促的問了一嘴。
巴圖接著解釋,“你前幾天中毒,罪魁禍首是塔上的烏鴉,但這第四層的飼料壓根就沒沒毒,烏鴉真要吃這飼料長大的話,它拉的鳥屎頂多能把人給熏死而不是把人給毒暈。”
我細品巴圖這話裏話外的意思,接話道,“老巴,你的意思是說,這五個麻繩中有一個是能開啟通往上五層的暗門,另外四個則有可能是陷阱,而上五層中還會藏著養毒鴉甚至是通天之眼的秘密麼?”
巴圖讚我一句聰明。
之後我忍不住要過手電,一邊用手遮光一邊對著這五個麻繩照了過去,我不知道巴圖怎麼看待這五條繩子的,但打心裏我可犯上了迷糊。
這五根繩子從外表看沒任何區別,都那麼長那麼粗,尤其令我鬱悶的是我還不能試。
最後我想到一個笨招,我把扳手拿出來尋思對著這五處地方輕輕敲打一番,要在敲打之下出現空聲的那一定是暗門,要是悶聲的就很有可能是陷阱。
但我這想法還沒付之行動就被巴圖給否定了,他跟我說“建軍,你別費力氣了,我知道哪個麻繩是開啟暗門的。”
我驚訝的看著巴圖,不知道他怎麼看出來的。
巴圖拉著我再次逐一的看了一遍麻繩,解釋道,“這五個麻繩雖然麵上看一邊長,但你注意到到沒有,在最東邊的麻繩比其他的都稍微斷了些,這說明它一直被人拉,有損耗才會弄成這樣。”
我不信搖頭反駁道,“老巴,你別胡說,東邊那繩子跟別的沒任何區別,尤其你說它短了,但在我看它壓根就沒短。”
巴圖再次肯定,“那繩子是短了,短了整整半個毫米呢,難道你沒看出來麼?”
我當時有種要撞牆的衝動,心說整整半個毫米?這是什麼概念,毫米這種長度單位很大麼?差個丁點的就很明顯麼?
但話說回來,我也對巴圖這種驚人的觀察力十分佩服。
巴圖接著又說了另外兩種可能,“建軍,還有一處你可能也沒觀察到,東邊的麻繩要比其他麻繩幹淨,而且塔自古以來都跟青龍有聯係,要按傳說中神獸分布規律來看,龍在左也既是東麵,這也跟東麵麻繩是安全的相吻合。”
他這番話的上半句我是聽懂了,也覺得有道理,但有半句嘛,照我看明顯是巴圖的強詞,我也沒在乎什麼青龍理論,對他擺手道,“老巴,你要覺得東麵麻繩對勁的話那就拉一下試試,大不了出了危險咱哥倆一塊擔著就是了。”
巴圖嘿嘿笑了,就好像他正等我這句話呢,他沒猶豫的起身大步走到東麵麻繩處,說了句建軍你準備好後,就沒猶豫的一使勁,把麻繩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