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偷樂,而巴圖更是拿出一副理解的樣子歎了口氣,拍著胖爺們肩膀支招道,“胖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小四爺不開心是因為他今晚上見不到一目大師,你哄他開心明顯是沒哄對地方,照我說你就該主動一點,跟小四爺提出今天你去給他跑腿出力,替他陪一目大師守塔。”
一看這胖爺們的智商就不咋高,巴圖一句話就把他忽悠的團團轉,他眼睛一亮就好像發現什麼真理似的點頭笑起來,甚至還招呼也不跟我倆打就一扭頭向後廚跑去。
我望著胖爺們這幅急著投胎的樣,無奈的直搖頭。
他進後廚利索出來的更利索,幾乎是抱著頭狂奔,而且在他剛出來不久,後廚中又飛出來一把飯鏟子,不用看,小四爺肯定是逼得忍無可忍震怒了。
其實我覺得小四爺都已經很了不起了,我要是他,一看胖爺們還敢舔著臉去“威脅”他,保準情緒能比他激動的多。
小四爺也很快走了出來,甚至看他一臉陰沉的樣。
巴圖倒嘿嘿笑起來,悄聲跟我說,“建軍,咱們的買賣來了。”
我聽得一愣,不知道他這話怎麼講,但還沒等我開口問,小四爺就出了招待所奔著我倆走來。
“李哥,張哥。”小四爺客氣的開口說道,“我求你們個事。”
我和巴圖急忙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一同接話道,“小四爺你客氣了。”
小四爺擺手拿出一副自己兄弟不用計較的樣子,又一掏兜拿出一封信,遞給我倆,“你們今天幫我跑個腿,把信給我師傅吧。”
我先一步主動接過信,心裏也終於明白巴圖嘴中買賣的意思,說白了小四爺看中了我倆的身份,畢竟他還記恨著胖爺們的黑手,不知道周圍人還有誰是可信的,我倆初到貴地人生地不熟的正好讓他沒了這方麵的顧慮。
我心裏止不住偷笑,心說要是他知道昨晚打黑拳的就是我倆這外來客時,不知道這次他又會選擇亂丟什麼樣的廚房用具。
當然麵上我和巴圖都不猶豫也很嚴肅的應了下來。
晚間,我和巴圖吃完晚飯就匆匆上了路。
按昨天我們走過的那段路程來估算,今晚我們走到山頂的小通天塔少說要用兩三個小時,我倆也沒特著急趕路,都慢悠悠的前行著。
趁空我把那信掏出來遞給巴圖,還問道,“老巴,你說我們要不要偷偷拆開信類來讀一下。”
其實我打得算盤也不錯,這信封就是很普通的黃皮紙做的,臨行前我兜裏預備好了刀片和膠水,心說打開看完再把信給封好,這不就算是神不知鬼不覺了麼。
可巴圖卻很仔細的打量著信封,最終搖搖頭,“建軍,這信被小四爺加了密碼了,咱們看肯定露餡。”
我挺好奇,問巴圖,“你怎麼看出這信加密碼了。”
巴圖指著信封的粘合處,解釋道,“小四爺拿的膠水很特別,是粘性很大的那種,咱們手頭沒好的家夥事,如果拿刀片這類東西去劃的話,肯定能劃壞信封弄出疑點。”
接著他在此基礎上又強調道,“小四爺既然敢用咱倆這頭次見麵的人,這信的內容肯定也都是暗語,咱們短時間內破解起來肯定有難度,既然冒險打開看沒什麼大用處,咱們索性就不去偷看,等一會一目大師看信時,咱倆多留意他的表情,肯定能從中獲得消息的。”
我點點頭接受了巴圖的建議,有些遺憾的把信收了起來,不過在心裏,我總覺得這信的內容不簡單,尤其還被巴圖加密的理論一說,我覺著這信裏說不定都隱藏著什麼驚天秘密呢。
等我倆接近小通天塔時,我變得不自然起來,天空上的烏鴉給我感覺陰沉沉的,讓我心裏不自覺的有股壓抑感。
其實我也懷疑,既然小通天塔能算得上是邊穀市一處名勝古跡,怎麼說也是被廣大遊客接受的,別看位置太偏,但隔三差五肯定有客人過來參觀,巴圖是分析過通天水的毒性來自於烏鴉眼,但照我看,這有毒的烏鴉絕對占少數,甚至盤旋在古塔上空的這群烏鴉弄不好都是無辜的,真正能分泌絮狀物的禍首可能被一目大師藏在了某個角落。
我倆走了片刻後終於來到塔下,但我倆沒急著喊話,先是圍著塔外圍牆轉了轉,了解一下小通天塔周圍的環境。
接著我倆走到牆門處,當當砸起門來。
沒多久,一個蒼老聲音從門裏傳來,“阿彌陀佛,施主,現在已經閉塔,明天過來遊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