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部落小臉(2 / 2)

很奇怪,我一點也不覺得巴圖刮我有什麼疼痛感,甚至我都由此產生了奇怪的想法,認為這條流血的胳膊不是我的。

期間巴圖對波塔做了個咀嚼的動作,波塔明白的一點頭,消失在黑夜之中。

也就是我對巴圖信任,不然我保準抗議,被他刮了幾下後,我胳膊的傷勢更加嚴重,甚至流血流的都隱隱出現了小噴泉的架勢。

我不知道巴圖在等什麼或是在找什麼,反正突然沒來由的他停止了刮傷口,甚至還跟我剛才那般使勁捂起我的傷口來。

不一會波塔回來了,他雙手空空但嘴裏卻嚼著東西。

啪的一聲,他把嘴裏一堆亂七八糟的草葉草汁都吐在我的傷口之上,這時我也明白了,合著他吐出來的這些東西都是天然草藥。

而巴圖也從衣角撕下一塊布條給我簡單包紮一下。

我終於忍不住問巴圖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巴圖附在我耳邊跟我解釋,“建軍,記得我筆記裏曾記載過的嬰臉蝙蝠麼?”

我點頭示意我記得。

巴圖又指著我的胳膊說,“我懷疑你在林子裏見到的小臉就是這種蝙蝠,而且吸你血的也是這個家夥,這家夥唾沫裏有種酸性物質,能刺激到人體的血小板,讓傷口處很難止住血。”

我驚訝的睜大眼睛,打心裏明白了巴圖剛才猛刮我傷口的意圖,他是想把我傷口處那種毒唾沫給擠光,可話說回來,巴圖說小臉就是嬰臉蝙蝠這讓我有些不信,甚至我還特意比劃著說道,“老巴,我見到的可是一張大人的臉,你別說嬰臉蝙蝠是個大頭娃娃,而且那東西不是你捉過的妖麼?既然是妖那這世上哪有這麼隨處可見的道理。”

被我這麼一問巴圖又皺起了眉頭。

波塔一直在聽我倆的談話,看樣他聽得有些迷糊,但還是插嘴道,“你們又說妖又說筆記的,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懂,但照我看盧建軍就是被吸血蝙蝠咬傷的,這種蝙蝠我捉過,它長得很小,而且臉頂多有拳頭般大小,不可能是嬰兒臉,至於你說睡前遇到小臉的事這肯定是幻覺,這附近真的沒有黑部落的人。”

別看波塔沒解釋清小臉的事,但他也算間接否定了巴圖的猜測。

巴圖被我倆逐一否定後也失去跟我們討論這個話題的興趣,反而催促著我們接著睡。

我剛被放了一場血哪能這麼快就睡著,甚至我都有了熬夜苦等到天亮的打算。

其實巴圖也沒睡,憑他不時警惕的一扭腦袋,我就知道他是在等那個真凶再次出現,尤其他還特意把自己的褲腿撩了起來,想勾引真凶咬他自己。

不過我倆這麼折騰的一直弄到天邊破曉,真凶也沒出現。

我困意漸濃,甚至都有了快要睜不開眼睛的架勢,最後我一合計,心說那真凶除了能吸口人血倒不會對人造成什麼致命打擊,我也就別“舍命”陪巴圖了,趁這時候小睡一會補充體力才是真的。

可我剛剛有點進入夢境的感覺,巴圖卻噌的一下從吊床上翻下身,而且波塔也像是受到什麼刺激般的從土裏鑽了出來。

等我趴下吊床時,巴圖和波塔都一臉警惕的望著同一個方向。

“有人來了。”巴圖率先解釋道,而波塔隨後又補充道,“人數不少,腳步很亂。”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一來我被他倆這麼超水平的聽力給震住了,二來波塔不止一次強調這附近沒有黑部落的土著人,那來人又是誰這讓我心裏犯起了迷糊。

巴圖打量著周圍找到一顆老樹,他扭了扭身子接著就像個猴子般的爬了上去。

我也看明白了巴圖的意思,他是想站的高看的遠,借著老樹的高度提早發現來人動態。

可他剛爬好位置還沒等扭頭,波塔嘴裏就大喊一聲危險。

巴圖身手沒得說,硬是突然間手腳一鬆,讓自己身子從樹幹上滑下來半截,也就是他這麼機靈的舉動,讓他險之又險的躲過了一箭。

這箭可夠準勁也夠大的,砰的一聲射在原來巴圖所在的位置上,而且箭頭連著一截箭杆都紮進樹幹之中。

巴圖很快速的下了樹,他臉上不僅沒害怕的神色反而充斥著一種煞氣,一把抽出匣子槍對著遠處瞄了起來。

波塔也拉弓準備著。

而我也提著槍向巴圖身邊靠去,心說既然有人對我們充滿敵意,那我也絕不會退縮,保準跟著他倆把外敵消滅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