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了一口氣,說了一句嚇死我了後,還特意走過去摸了摸它的腦袋。
本來這狼狗表情有些麻木,被我一摸就像受到刺激一般的緩過神來,它還特意伸著舌頭舔了舔我的手。
就這樣,在一場虛驚之下我又溜達的走回屋裏,接著睡起了回籠覺。
等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我無意中和巴圖說了此事。
在我意料之外的,巴圖聽完後沉著臉放下了筷子。
我知道巴圖的飯量很大,一般都要吃三大碗飯,現在他才吃了不到一碗,不可能是吃飽了。
我問他怎麼回事,巴圖揉著下巴琢磨一會這才說道,“建軍,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屍犬正處在發情期麼?”
我點點頭表示記著這事,而巴圖又說,“我懷疑寧世榮家的狼狗懷了屍犬的崽子。”
我啊的驚呼一聲問道,“巴圖,你沒搞錯吧?你說屍犬在發情期,又說寧家狼狗懷了崽子,難道兩個母狗能交配麼?”
巴圖做個歉意的手勢,“建軍,我忘跟你解釋了,在我的說法裏,發情期不止是針對母狗而言,公狗也有發情期的。”
我拿眼神示意他接著說。
巴圖又道,“我以前研究狗研究過很長一段時間,尤其是大狗,它們的交配不止一次,很可能要兩次三次甚至更多,而在這期間,公狗的變化也很大,不僅暴躁易怒,而且在尿液中也會分泌出一種特殊的物質。”
我點點頭接受了巴圖的新觀點,而巴圖又用指頭敲著桌子再次強調起來,“可我們在古墓中碰到的屍犬在受傷前根本就沒暴躁易怒的征兆。”
我聽出了巴圖話裏的含義,“老巴,你的意思是屍犬是個公的?而且我們在殺死屍犬前這畜生已經跟母狗交配過了?”
“沒錯。”巴圖眼中閃現出一絲稱讚我的意思並肯定道。
我突然覺得嘴裏有些發幹,尤其是按照巴圖的分析,之前的事情可就都解釋的通了,廁所前的綠眼睛,前陣半夜不著家的母狗。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單憑懷疑就定了寧家母狗的死刑,這讓我在心裏有些於心不忍,我退一步跟巴圖商量道,“老巴,咱們先別急著拍板,有什麼辦法能證明那條母狗懷了屍犬的崽子麼?”
“這好辦。”巴圖說著就轉身走進了裏屋並捧著一個盒子很快轉身回來。
當他打開盒子後,我看到裏麵裝著一小堆幹蘑菇。
“這是……?”我指著蘑菇疑問道。
巴圖拿出一個蘑菇在手中把玩,“這是我跟赤腳醫生換來的,是一種毒蘑,正常人吃了一個的話就得上吐下瀉,我們就拿這個試驗一下母狗的清白。”
我聽得噗嗤一聲樂了,心裏都不知道該說巴圖什麼好了,我心說在你嘴裏怎麼有母狗清白這種詞呢?
不過當我看到巴圖足足拿出四個毒蘑用手捏碎後,我又驚訝起來,“老巴,這劑量會不會大了點?”
巴圖搖搖頭,“不多,狗的體質比人要好,尤其寧世榮家這條狗,一看就是個良種,要是隻拿一兩個毒蘑我怕根本就看不出效果來。”
我最終點點頭同意了他的建議。
等到中午飯的時候,巴圖在袖子裏藏了一個口袋,他借著吃飯的機會偷偷撿了不少肉出來,等撤了飯桌後,我們又趕緊回到屋裏。
巴圖把毒蘑粉跟肉均勻的攪合在一起,隨後我們找準機會,趁寧世榮不在家的功夫兒把母狗牽到了屋中。
其實也不怪我們這麼小心,寧世榮今年六十多歲了,但也不知道是他生理上有毛病還是運氣太背,反正他膝下一個子女都沒有,現在思想空虛之下他對他家這條狗可不是一般的好。
巴圖很會逗狗,一手摸著狗脖子一手拍著狗肚子,幾下就把這寧家母狗弄得舒服的躺在了地上,隨後他又把毒肉都喂給母狗吃了。
為了觀察母狗的變化,我們還特意把屋門反鎖起來,三人一同趴在炕上,都默契的盯著母狗看著。
沒出一會兒,母狗就有了反應,它先是不舒服的嗚嗚叫著,隨後在地上亂打起滾來,嘴角也開始滲出大量白沫。
等它叫聲越來越小,甚至看樣都快陷入昏迷時,我實在於心不忍不想再看下去了,我說了句老巴快救它後就率先向床下走去。
可巴圖一把拉住了我,又大有深意的對這母狗努努嘴。
我疑惑的又看了這母狗幾眼,沒想到就在我剛才說話這功夫,異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