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Saber和Berserker
“莫德雷德……”望著眼前這個渾身上下都被黑色的不明氣體所環繞著的騎士，阿爾托莉雅的嘴中發出一聲不明的歎息。
“你居然如此的憤恨著我嗎，寧肯化身厲鬼也不願意放過我……”似乎是會想起當年自己和莫德雷德的點點滴滴，阿爾托莉雅的嚴重流露出後悔的神色來，“果然麼，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王，如果聖杯真的能夠實現我的願望的話，他們的結局一定會被改寫的吧！”
“亞……瑟……亞瑟王……”低沉的嘶吼聲從眼前這個黑色的騎士的口中傳了出來，“亞……瑟王……”
“啊，莫德雷德！”突然間被莫德雷德從自己的夢境中景行出來，阿爾托莉雅緊張的看向了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正在竭力的抵抗著Berserker這個職介所帶來的狂化影響。
“吾的……父親啊……”莫德雷德掙紮著，努力的說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吾王，我們從未怪罪過您什麼……這一……一切的結果……都……隻不過是我們……自……自己選……擇的而……已，您不……不必……太過……愧疚的啊！”
艱難的，一邊抵抗著來自職介所帶來的影響，莫德雷德一邊將自己一直以來想要對自己的父親所說的話說了出來。雖然父親從未認過自己這個女兒，但不可否認的是，不管自己到底有多麼的恨她，甚至最後還親手殺了她，但自己依然在心的最深處，充滿了對自己的父親，那個以女兒之身，統一的不列顛，多次擊退強敵的亞瑟王，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的憧憬，尊敬。
即使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或有意，或無意的針對自己，但莫德雷德一直以為，這隻不過是父親為了認可自己而給自己設下的考驗而已，即使自己的母親，那個最後攛掇自己弑父的摩根，一隻在自己的耳邊說著父親的不是，但自己依然崇拜著那個永遠公正無私的父親。
“莫德雷德……”阿爾托莉雅的眼眶有了些許的濕潤，腦海中也不由得回想起當初兩人之間的一幕幕場景。
“原來如此，你是我的孩子嗎，但我不會認可你！”“莫德雷德，你是我那個姐姐的孩子，這我承認，但如果你想要繼承我的王位的話，我絕對不會認可你的！”“因為你沒有當王的氣量的能力！”
“莫德雷德，你知道你究竟在幹什麼嗎！”“莫德雷德，是你將不列顛引向了毀滅，即使我死了，也一定會化成英靈，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毀滅了不列顛的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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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幕場景在阿爾托莉雅的腦海中猶如走馬燈一般迅速的掠過，回想著當初的歲月，阿爾托莉雅不知為什麼，突然又恢複了鬥誌，重新握緊手中的聖劍，看向了理智正在一點點消散的莫德雷德：“原來如此，那麼，莫德雷德，我不會怪罪你，但想要讓我承認你成為一名王的氣量，那馬我們先來上一次決鬥吧，為了騎士的榮譽！”
“王……”看到自己的王終於解開了心結，莫德雷德的嘴角勉強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但很快，就這麼僅有的一絲笑容，也泯滅在了狂化的影響下，莫德雷德也重新變成了那個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Berserker。
“叮！”劍與劍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交鳴聲，但很快，兩把劍就分了開來，然後再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撞在一起，蹭出了點點星星的火花。
“莫德雷德……”看著近在眼前的扭曲的臉，阿爾托莉雅的眼中不由得流露出悲傷的神色。明明生前是出色的騎士，也為了不列顛立下了汗馬功勞，即使最後她同樣導致了不列顛的毀滅……不，或許導致不列顛毀滅的是自己吧，梅林老師說過，當劍鞘丟失的時候，不列顛就會走向毀滅，當時自己還不相信，但現在看來，導致不列顛毀滅的正式自己這個王啊！
“亞瑟王不懂人心！”
當初第一個離開自己的騎士是這麼說的。當初自己還不明白什麼意思，但現在看來，當初的自己和現在的master不也是一樣的麼，為了一百個人可以毫不猶豫的殺死另外十個人，為了十座村莊可以毫不留情的毀滅另外一座村莊。雖然說從理智上來講，這的確是正確的，但從感情上來說，這卻又是錯誤的。
“所以saber，如果有王對自己治理國家的結果感到不滿意，那隻能說明他是個昏君，比暴君更差勁。”
回想起酒宴上Rider，伊斯坎達爾的話，以及他那個自己所追求的“王之軍勢”，阿爾托莉雅苦笑著搖了搖頭，似乎當初的自己的確當得上“幼稚”這個詞呢。
被自己的理想所束縛，沒有自我的追求，一味地領導人民卻沒有教導人民，獨自一人沉浸在美好的理想鄉裏，將自己的騎士和人民們遠遠地拋在了後麵……
想著想著，阿爾托莉雅突然發現，一團潔白的光芒包裹住了自己，熟悉的感覺從自己的身體裏傳了出來。
“這是……阿瓦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