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大荊神色微微變化:他們之事的確發生在修行期間,但有人見到楊翼對陵子禦下黑手,再者修行又不是較量,一定要致對方有性命之憂?
宗門本就有明文規定,難道就我不是聾子,其他人都是聾子不成?修行期間出的意外,都是意外,這就是宗門規定。
你這個弟子好能,真這樣的話,豈不是所有弟子都可以借著修煉這個幌子,在修行時向對方下狠手?
此事不是關乎我楊家幾個子弟,而是宗門規矩,宗師兄乃是掌管大家體修得的大宗師,應比弟子熟悉規矩,今我楊真在這裏就要一個理字,而且此事隻是楊翼與陵子禦有關,與我其他弟子有什麼關係?宗師兄這樣執法,是不是要偏袒大家族?欺負我楊家在無極宗毫無地位,毫無影響力,如果真是這樣,我們現在就去雪峰主殿,找高層當麵論個所以然。
此事是我楊翼一個人所為,與其他人無關,我楊翼自願承受懲罰,請宗門給一個公道。
人後方中央空地上,楊翼舉著石鎖,惱怒而悲憤地高呼。
楊真隱忍一身怒氣,依舊朝宗大荊行禮:你我去武殿與其他高層師兄好好道,再去雪峰主殿。
宗大荊居然在這一刻也安靜下來,轉身喝道:除了楊翼,其他幾人暫時離開,這件事現在由高層決斷,任何人有異議直接找高層。
高層自有公道。
楊真應了一句,讓楊虎趕緊去照看同族兄弟。
離開半山腰逐漸靠近踏雪峰,來到林子深處看著那皚皚積雪覆蓋的踏雪峰,目光越發收攏:宗大荊那般信誓旦旦,他雖是八代弟子,但隻是一個無法煉氣,負責外修的弟子罷了,在無極宗根本沒什麼影響力,身份如同教頭看來楊翼這件事與他沒多大關係,陵子禦是陵玥背後的陵家?的確巨大家族勢力,陵家若是咬著不放
左思右想,感覺此事越來越複雜,同時也漸漸到有心無力,剛才他還左一句公道,有一句宗規。
突然自嘲地搖搖頭,試問這世上有公道可講嗎?
不久來到靈鷲洞宮殿,等了半,才能進殿見到地位在長尊之上的長師。
事情就是這樣的
當著老者,也是整個踏雪峰的高層之一,楊真將要的都出來。
長師聽,倒是一點波瀾不驚:你是我靈鷲洞弟子,就應該一心在此修行,一方有一方規矩,下方道場有那麼多高層會負責此事,我們靈鷲洞不便插手,若是直接插手這件事,豈不是置宗門規矩不顧?
可一時間楊真體內又是怒氣湧動。
長師揮揮手:宗會還有一年時間,你還不抓住時間修行?下去吧,宗門有規矩,一切都不會壞了規矩。
作罷。
老者轉身離開,楊真也不得已來到外麵。
果然我已不是兩年前那個楊真兩年來服用不少聚元丹,早就弄得靈鷲洞上上下下將我當做乞丐一樣對待。
長尊閆拓長師侯嶽如今對我隻是應付罷了,一副惺惺作態假仁假義,當我失去潛力,就淪為了普通弟子。
回到靈洞這一路上,楊真都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