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問問你的手好沒?我說。
你說這隻?他向我揮了揮包著紗布的手,挑眉問我。
不然呢?我白了他一眼,轉過身又想起要問一個問題。
你會不會做……想想我還是沒問下去,嗯,沒什麼。
蘇瑾,我最恨話說一半的人了,幹脆一點行嗎?他向我揮舞著炒勺,那摸樣像極了一隻張牙舞爪的龍蝦。
我是說,你會不會做提拉米蘇?
他驚訝,會啊,怎麼你想吃?
我搖搖頭,沒有,我隻是想學習怎樣做。
可以啊,等以後你想學就可以來找我。他笑著說。
等顧言涼做好,我已近饑腸轆轆了,所以跟本就顧不上什麼吃相。
而顧言涼則相反,一直看著我吃跟本就不動筷。
你不吃?我問。
看你吃我就飽了。他笑著說。
懶得管你。我白了他一眼說。
吃完飯,他向我遞了一張餐紙,給我擦嘴,我匆忙草草了事。轉身準備去看電視。
他跟了過來,直直向我走來,湊近我的臉,嚇得我直問,你……你……要幹什麼?
他抬起手,嚇得我上半身向後退,然後在我嘴旁停下,用紙擦去了一顆飯粒。
看著這家夥一臉無辜的表情,氣的我隻想揍他。他就不會先說明,然後在擦麼?害的我白誤會。
他看著我一臉失望憤恨的表情,說,蘇瑾,你不會真以為我會那個什麼你吧?
我不理他,繼續看電視。
此時門鈴響了,我指著門一字一頓的說,去!開!門!
B.母親看到來接他的人是顧言涼,吃了一驚,問,瑾兒呢?
在裏麵生悶氣呢。他指指裏麵,無奈的說。
言涼,麻煩你了。母親說。
沒什麼。顧言涼禮貌的說,反正也是我答應瑾笙來照顧你們的。
以後可不能再叫瑾笙了。母親有些氣力不足的說。
嗯。顧言涼輕聲應道,是不是轉戶手續已經辦好了?
母親沒搭腔,隻是看著顧言涼手上戴著的手鏈,自嘲到,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竟然把你顧姨豁出性命保住的寶貝,給這樣推了出去。
不。顧言涼堅定地說,要怪隻能怪周家人太會趁人之危。
阿姨,你還進來麼?他問。
母親搖搖頭,說,不了,我就是想回來看看蘇瑾過的好不好,我怕一進去她就會抬起頭滿臉無邪的看著我問,媽,你知道哥哥去哪了嗎?我沒法回答也不能回答,我更怕從她純潔的眼眸裏看到自己的醜陋麵容。
可你也不能一直逃避啊!顧言涼強調到,您已經讓她失去了一位哥哥,不能再讓她失去母愛了!
母親聽了這話,愣了一下,看著院子裏一顆已經枯黃的老樹,絕望的說,再糟糕,也總比失去心,失去愛的能力要強得多。
沉默,沉默。
許久,顧言涼說,那你進去打聲招呼吧,讓她也知道你要去那裏,安安心。
母親搖頭,轉身走了。
我見顧言涼許久沒回來,心裏不免有些擔心,開門也不用這樣久吧。於是我悄悄走過去,隻看見他失落的望著前方,若有所思。
真是的,在想些什麼呢?
喂,在想些什麼呢?我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背。
他轉過頭看著我說,你今天下午是不是要回去上課?
我點點頭,說不,明天一早去。
哦。他淡淡的說,這樣啊。
弄得我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