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王大人不會真的跑路了吧?”白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誰知道!”我兩手一攤,“這麼不靠譜的菩薩,你們當初是怎麼選出來的?”
“你別看地藏王大人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他以身取義的慈悲心是無人能及的!”
嘿!你別跟我急眼呀!有本事讓你的地藏王大人靠譜點啊!我無奈地一聳肩:“那現在怎麼辦?”
“現在老黑拖住了鬼帝,枉死城雖然壞了,但是有結界在,那些冤魂也出不去,我們隻要盡量打擊魔界人,等地藏王大人趕到就行了。”
“你確定地藏王會來?”
“……”我一個問題把白子的信心打得一點兒沒剩下,“總之,我們現在哪怕多一點戰力也是好的,你們就……”
“我知道!”我打斷白子的話道,“我們會找個安全的角落待著,不妨礙你們發揮實力的,你就放心去吧!”
“……”白子幽怨地看我一眼,把到嘴邊的話又吞回去,調頭回戰場去了。
“少主,我覺得白長官是希望我們也去幫忙……”班長等白子走遠了才出聲提醒道。
“我知道。不過這事本來就和我們沒關係,能不插手當然不插手。而且你看看,嘖嘖嘖!”我對著亂作一團的戰場一陣指指點點,“這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包子油條燒餅麻花的,指不定什麼地方飛個東西過來,瞬間就血肉模糊了,嫌命長的才去湊這熱鬧!”
“可是……”
“別可是了,我們被閻胖子騙來當炮灰,運氣好保住了小命,我可不想再上去送死!”我隨便找了棵樹,把櫻濼往樹底下一放,蹲在一邊看好戲。
戰場上地府這邊人數占著優勢,鬼差加上石門裏出來的陰兵,數量是魔界人的數倍。但論實力卻是魔界人更強,往往一個魔界人需要數個陰兵或者鬼差才能勉強壓製住。再加上從枉死城中放出來的,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盯上誰的怨魂厲鬼在人群裏橫衝直撞,害得兩邊隻能謹慎行動,不敢全力作戰。
陰兵和鬼差人數多外加訓練有素,見對手難纏便分批結成陣型,拿盾的鬼差在前阻擋,陰兵手中長矛在縫隙間突刺,進攻僅僅有條。魔界人少,又沒有統帥,隻能憑著自身的皮厚肉燥硬打硬抗,好在個人戰鬥力強悍,偶爾幾人衝進陰兵的陣型中總能引起一陣混亂,厲鬼見縫插針,一頓橫衝直撞後三方死傷自然不少。
“少主……”
“不去。”幾次交鋒下來,陰兵死傷最多,我看在眼裏,說不急那是騙人的。老黑的結界把所有人都關在了這裏,要是陰兵真的敗下陣來,我們也一個都跑不了。
我閉上眼睛,現在我還有其他事要做。
“魔魔!”我一將意識沉入腦海中的黑色空間就大喊道。
“幹嘛?”魔魔一臉不高興地出現在我麵前。
“你怎麼不高興了?”
“廢話!你一恢複記憶,那個整天滿口除魔衛道的家夥就被放出來了,你說我一魔,能高興的起來嗎?”魔魔輕飄飄地浮在半空中,不爽地撇撇嘴。
“你的意思是說,我能看見我前世的人格了?在哪兒呢?”
“自己找!”魔魔見我高興的樣子,更不爽了。
“別呀!快告訴我,我有事找他呢!”
“你別問他了,我在這兒呢。哼!區區一個魔,還拽的很!”一個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回頭一看,一個人正蹲在我身後,低著頭背對著我,在那兒不知道幹些什麼。剛剛說話的是他?怎麼看著氣勢不太像?
“上麵!上麵!”
我抬頭,一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正浮在那兒盯著我看。
“你就是鬼穀少主?”我問了句,有指著蹲在那兒的人,“那他是誰?”
“他是你生前的人格。”鬼穀少主落下來,整理下身上的休閑裝,“死前太糾結,得了抑鬱症。讓他自己待著吧。”
“喂!臭屁那個,有什麼了不起,這裏是我先來的!”魔魔發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