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連柴寶都一臉不可置信地伸手指著我。
“怎麼了?”
“你你你是閻王的人?”柴寶指著我的衣服問道。
“怎麼可能!我是被他們抓來臨時湊人數的,怎麼可能會是他們的人呢?”
“那你這衣服……”
“這是我剛剛從店裏隨便拿的,運氣不好,竟然是最便宜的廣告衫,怎麼了?髒了?”
我低頭一看,頓時明白了。純白色的廣告衫在胸口位置印著個大大的人像,定睛一看,是閻王爺的。
不是本人的照片,而是相士營外牆上畫的肖像,沒有被窗戶改成二郎神,看上去倒是英武不凡。
但是這車上的人誰不是犯了事被抓來的?能看閻王爺順眼的可沒幾個!
我連忙擺手,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我這衣服是隨便拿的,我也不知道上麵的圖案是什麼!放心,我真的不是他們的人!”
好說歹說,總算是避免了一車人揍我一個的局麵,平平安安的到達了目的地。
但不知不覺,傳言卻變得更加匪夷所思了:絕世高手石榴少,閻王爺因欣賞他的武功,帶領眾鬼差深夜酉時登門拜訪,想拉攏他入自己陣營,但不出半個時辰便被打的鼻青臉腫,轟了出來。閻王爺記仇,將石榴少勾了魂,投入這相士營,和眾罪犯一起關入棋局。石榴少心高氣傲,在餐廳大開殺戒,連斬數百人才消氣停手,於是人稱酉時石榴少!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我懶得理這一車的腦洞星人,喊上班長和花千樹,下車向入口處走去。
說是入口處,不過就是在空地上立了一扇門,門前一張桌子,兩個工作人員坐在那裏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班長告訴我,我們要去的棋盤就在門後麵,那門連著一個和相士營一樣的獨立空間,走過門就可以進入那裏。
“令牌。”
我們三人將自己的令牌遞了過去,工作人員又分別給了班長和花千樹另兩個令牌。
“左馬,右馬。”
班長沒接令牌,反而塞了兩個鼓鼓囊囊的紅包上去:“兩位大人,我們都是新來的,什麼都不懂,您費心,多照顧照顧。”
工作人員看了他一眼,收回手又換了兩個令牌遞過來。
“左士,右士。進去吧。”
這也行?
我剛準備有樣學樣,收了紅包的工作人員卻啪的一聲,將一個大箱子放在桌子上。
“酉字十六號,看你這窮酸樣,身上也不會有什麼好東西,抽簽吧。”
我無語地伸手進去,在箱子裏攪動著。他沒說錯,我身上還真沒什麼好東西,閻胖子給的那些經費早就賠給餐廳了。飯錢加上桌椅損壞費,剩下的錢估計也就夠買幾個肉包子的了。
“中卒,進去吧。”
不會吧!抽中卒子不就等於是炮灰麼?還是個中間的卒子,那簡直就是炮灰中的炮灰啊!
我又伸手進去摸了一個簽,拿出來一看,卒!
再摸一個,卒!
還摸,卒!
“喂!你這裏麵不會全是卒吧?”
“從十二號到十六號都是卒位,抽出來的可不全是卒麼!”工作人員也不廢話,拎過我的領子,向門內一扔:“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