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佬狠命咽口唾沫,指了指麵前的一扇門,示意先進去再說。
那是現在走廊上唯一一個沒被白影擋住的地方了,並且就在眾人左前方幾步的距離,而門的那頭則是一間平時上課用的教室。這很明顯是白影故意留下來的,但周圍蠢蠢欲動的白影就像是在告訴他們,你們沒有別的選擇一樣,已經開始向中間聚攏了。
“走!”
光頭佬帶頭衝進了那間教室,最後更是大力地關上門。
其實看那白影的樣子就能想象的出,那應該不是一扇門能夠擋住的東西,可對於現在的處境,在麵對令人頭皮發麻,層層疊疊的白影時,能有個相對密封的空間還是讓人稍微安心一會兒,緩口氣的。
但是事與願違,大力摔上的門並沒有關好,而是在門與邊框“嘭”的一聲撞擊後又慢悠悠地彈開了。
又試了幾次,無論怎樣關,即使搬來課桌抵在後麵,那門與邊框就像同極的磁鐵一樣,根本合不上。
“等等,不要再碰門了。”平頭胡渣男想到了什麼,手一揮,阻止了還在想方設法關上門的其他人,“這門有問題,都退後!”
就在所有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無人觸碰的門卻自己動了起來。
“吱呀。”
“哢。”
門,關上了。
好像之前是有人站在那裏堵著門,現在他進來了,於是隨手關上了門。
隔絕了外麵光線的教室顯得格外昏暗,入眼處隻能勉強看到一排排的課桌,而眾人隻是呆呆地站在門口處,正手足無措。
“大哥,現在怎麼辦?剛剛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跟著我們進來了?”老四不停地左右回頭看著四周,生怕哪裏就突然跳出來個什麼。
“應該不是吧?”
光頭佬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心虛,眼睛也時不時的瞟著周圍。
平頭胡渣男雖然也心虛,但還是強撐著站在最前麵擋住眾人:“老四,能不能不要這麼沒用!我們這麼多人,靠近一點,就算有東西進來他還能吃了我們不成!”
“啪。”
話音剛落,燈又亮了。
這一次沒有人再懷疑是有人搗亂,所有人的經理都放在了教室的布置上,但整齊排列的課桌上什麼也沒有,講台還在原位並沒有變形,黑板擦得很幹淨,上麵沒有任何的字跡。
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一樣。
“啪。”
燈又自己滅了。
教室陷入黑暗中,一切又變得昏暗朦朧,疑神疑鬼。
“大哥……”老四縮了縮脖子,不著痕跡地向牆邊挪了兩步,好讓自己的背靠著什麼東西。
如果說光明讓人心安的話,那麼難的的光明消失時,剩下的黑暗讓眾人的心髒恨不得直接從嘴裏跳出來。
“讓開!”光頭佬猛地轉身,推開眾人,厚實的手掌不顧一切地拍在開關上。
短暫的光明讓她再也忍受不了黑暗,他已經顧不得會不會引來麻煩了。
“啪。”
燈再一次亮了。
整齊的課桌,完好的講台,幹淨的黑板。一切正常,毫無異樣。
“啪。”
燈滅了。僅僅持續了幾秒鍾的光明再一次消失。
這次和最初完全相反,不再是燈會莫名其妙地打開,而是無論如何,打開的燈都會被關掉。
幾個膽小的小弟已經軟倒在地,瀕臨崩潰。
光頭佬快要瘋掉了,他再次不顧一切地去按開關,哪怕每次隻能持續幾秒鍾,也不願再呆在黑暗中了。
亮,一切正常。
滅,昏暗朦朧。
亮,毫無異樣。
滅,疑神疑鬼。
眾人的心隨著燈的明滅忐忑起伏著,已經有人承受不住,開始嘔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