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楠閉了嘴。
但是……
還是覺得哪裏不對的樣子……
《黑色星期五》的音樂響起的時候,夏楠嚇了一跳,緊接著就看見路臨琛從廚房裏跑了出來。
原來是路臨琛的手機響了。
夏楠舒了口氣,又微微皺了一下眉。
沒想到路臨琛居然會用這首世界著名的“致鬱”曲來做手機鈴聲。
雖說夏楠是個唯物主義者,但聽久了這首歌確實是很容易造成情緒低落,因此很早之前就被列進了夏楠的黑名單裏。
“我要去局裏一趟。”路臨琛掛斷電話,同夏楠說道。
“這麼晚了……出事了?”
都快零點了又被叫回去工作,很難不讓夏楠聯想到什麼。
“嗯。”路臨琛換回了自己的鞋,看了夏楠一眼“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兩人趕到鑒定局,路臨琛的助手已經準備好了屍檢前的一切預備工作。
路臨琛和夏楠換好衣服進門,夏楠驚訝的發現隨駿居然也在。
“喲!”隨駿抬手同兩人打了個招呼,滿臉的疲倦,無心八卦。
他剛開了足足十幾個小時的長途車,一回來還來不及休息就又出事了。
今年s市的事情接連不斷,這並不是什麼好現象。
死者是趙梓潼,市大學的博士生,今年三十一歲。
發現屍體前一周,趙梓潼的父母曾來報警,稱自己的女兒已經失蹤四十八小時。
局裏立了案,聯合各區片警四下搜尋趙梓潼,甚至網上也發了尋人啟事。
根據趙梓潼的舍友的口供,趙梓潼最近似乎在談戀愛,隻是誰也沒見過那個男的。
搜尋工作至今天,有人報警在橋洞下發現一具女屍,經過照片對比,以及dna檢驗證實死者正是趙梓潼。
隻是讓隨駿一回來就立刻趕過來的原因在於,趙梓潼的死狀和前天新聞裏報道的那個高中生一模一樣——她們手中都緊緊握著一支玫瑰花。
以多年辦案的經驗,隨駿敏感地察覺出了異常…很有可能這是一起針對女性的連環殺人案!
屍檢開始了……
趙梓潼被脫去了衣服靜靜地躺在屍檢台上。
警察發現她時,幾隻餓瘋了的野狗正在啃食她的屍體,不得已之下,警察隻能用麻醉槍麻暈了那幾隻狗,才把屍體帶了回來。
即便如此,由於這個原因,趙梓潼的臉、手臂、腿部都被咬掉了一大塊肉,露出了森森白骨,傷口看上去格外瘮人。
“屍體情況來說至少四天以上,一周前她父母報警,如果沒有錯的話應該是7號淩晨一點左右。”路臨琛檢查著屍體,突然皺起了眉頭:“死者前不久動過手術?”
助手一愣才意識到路臨琛在問自己,連忙翻了翻資料,回答:“根據之前的檔案和父母的口供來看,患者一直都很健康。”
“這就不對了……”
路臨琛疑惑的是,死者的腹部有一處手術傷口,從縫合和傷口愈合情況來看,應該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一個身體健康從來沒有疾病史的人,為什麼會有這麼一道手術傷口?
“給我手術刀。”
夏楠忍著心慌,在路臨琛的指示下,給他遞了一把手術刀。
路臨琛幹淨利落地劃開皮膚,露出了肌裏,又隨即換了一把工具層層切割直到見到內髒。
“少了……”
趙梓潼開腹赫然發現少了一個左腎。
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草,不是遇到什麼器官販賣組織了吧。”
隨駿爬了爬頭發,一臉暴躁。
路臨琛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手上的手術刀準確地切開胃部。
死者胃部還有一些殘留物,路臨琛提取了出來擱在樣本器皿中遞給助手:“拿去化驗。”
很快化驗結果就出來了,裏頭含有安眠藥的成分。
“……和那個女高中生一模一樣。”隨駿喃喃道。
“女高中生?”夏楠微怔,很快反應了過來“前天新聞裏報道的那個?”
隨駿點頭,麵色格外凝重。
兩人從屍檢情況來說,除了服下大量的安眠藥造成的藥物跡象之外沒有掙紮痕跡、身上也沒有任何的淤青,看起來似乎一切都很符合自殺的現象。
但是,趙梓潼少了左腎,而那個女高中生則少了右腎……
又不謀而合地死時同時懷抱一支玫瑰花。
隨駿可以確定的是,種種證據表明趙梓潼和女高中生從來沒有過接觸,隻是生活在同一個城市的陌生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