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在上海,現在回井岡山。等我”李成成一下飛機就撥通了關菲菲的電話。
關菲菲,他中學時代的暗戀對象。那個時候他覺得她是最漂亮的,無人能及。礙於害羞,從來沒有表白過。現在他打算表白了。
李成成,22歲,帥哥一枚。畢業以後就去日本了,一直以中日交流生的身份做車間工作的,論技術,沒有一個人可以趕超他,工作做的順風順水。他永遠是在流水線的第一位,做過流水線的人都知道,第一個人的操作速度必須是要快的,還要做得漂亮。李成成恰恰符合所有的標準。曾有好多日本工友都舉著大拇指,
“小成,你太棒了”,在日本的三年中,李成成從沒有讓自己的同胞們失望過。
可是為什麼他沒有在呆在日本了呢?很多人都想知道,李成成更是很少提及。
幾個小時以後,到達井岡山。
五月的映山紅,漫山遍野,到處都是,你爭我鬥,競相開放,好不熱鬧。猶如一團團紅豔豔的火焰燃燒著整個井岡山的大街小巷,也燃燒著年輕人的心。
早上七八點就到了井岡山,火車晚點一個小時。太陽露出了頭,收斂著自己的光和熱。微風拂過,吹動著那些個紅豔豔,它們便也更加的囂張起來了,不停地扭動著身體,騷動著跳起了婀娜的舞步,似奔放的熟女伸開雙臂在期待某位男士的一個吻或是一個擁抱。又似待嫁的女郎等不及了,站在自己的窗台旁,昂首翹望,我的新郎,你,在哪裏?
在小鎮的街道上,有一位少女,正在昂首翹望。隻見她站在太陽底下,打著粉色的太陽傘,穿的著碎花吊帶長裙,長發披肩,她便是李成成的相親對象關菲菲了。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腳脖子都站腫了,她彎下腰用手捶了捶小腿肚。
盡管是五月的天,盡管是太陽不那麼濃烈,盡管是打著太陽傘,還是有細小的汗珠浸在了她的臉上,脖子上。
“怎麼還沒有來呢,再不來,我可要走了。”她發信息給他。然後走到一個小賣鋪裏買了兩瓶可樂。
找了一塊石頭坐在那裏,有一個撿廢品的老太太經過她的身旁,瞥了她一眼,走開了,過了一會兒又走過來了,這讓關菲菲很不自在。
“姑娘,你的飲料什麼時候喝呀?”老太太問,
“我現在不喝,怎麼了。”
“瓶子,瓶子待會別扔。”
“知道了,”關菲菲說著連忙站起來,大步挪著步子,遠離老太太。
沒有見過這麼著急的,我的飲料還沒有喝呢。大好的心情都讓你給我破壞了。
正當她憤憤不平的時候,她隔壁鄰居胖嬸經過這裏,胖嬸總是那麼大大咧咧的。
“喲,這麼早就在這裏等呀,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呀,人家還沒有來,你就這麼早在這裏候著了。”
“誰告訴你的”
“還能有誰,還不是你媽媽昨天來我家借辣椒,告訴我的。”
“別亂說,小心撕爛你的嘴。”
“20多歲的姑娘了,還是這麼沒大沒小的。我是你嬸”胖嬸撂下一句話,扭動著胖胖的身體搖搖晃晃的走了。
人家相親,你也跟著瞎湊熱鬧,關菲菲的心情好多了,剛才的老太太什麼的在她的心裏全都一股腦兒揮去了。
關菲菲撥通了李成成的電話
“你在哪呢?小成。”
“我已經到了,再等車,你還住原來的鎮上是吧。”
“是的,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爸爸已經來接我了。我直接就去你家找你哈。先掛了,我爸來了。”
他一眼就看出了爸爸的樣子,兩年多不見,爸爸又老了一些。李成成看到後心裏酸酸的。
“老爸,老爸”
“成仔,成仔”
李業力接過李成成的行李,“我來吧。”
“沒事的,我不累,”李成成又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