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建議徹頭徹尾搜查並研究我,挖出我身上的所有秘密。主教不同意,認為聖物既然選擇了我,一定有其選擇我的道理,不可褻瀆。
但在愛德華的堅持下,主教同意愛德華帶我沐聖浴,說白了就是脫光檢查。
兩人把我帶到一個有水池的房間,讓我脫光下水,清洗過之後站到岸邊接受檢查。愛德華查得非常仔細,每一寸皮膚都沒有放過,然而一無所獲。
“我沒看錯吧,聖物居然和他融為一體了!”得出最後結論的愛德華驚叫起來。
“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主教也深感詫異。
愛德華眯起眼睛,用異樣的目光審視我。他的眼神讓主教感到非常不安:“愛德華,我勸你別打他的主意,離獻祭還有一段時間,足夠讓我們觀察他。”
但愛德華搖搖頭:“大人,我有一個不太好的預感,我還是堅持見血。”
以他的實力說出預感這種話,可信度相當高,我身上有讓他感到不祥的東西或味道。我對此毫無辦法,如同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心裏說不後悔是假的,來的時候信心十足,覺得自己現在頗有實力了,加上有申春一起,差不多能橫掃世界,然而現實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此刻成為階下囚,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裏,比上次更慘。
他們沒有對我采取強製措施,並不是因為同情,隻是覺得沒有必要而已。在愛德華眼裏我和一隻螻蟻差不多,他隨手都能弄死我。
我無法想象一個人類能達到愛德華的速度,並且能擁有那麼神奇的力量。我想,龍牙所遇到那位教廷強者,恐怕就是類似愛德華的聖使。
他們的強大已經超出人類的想象,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已經不是人類。隨手放出的白光,就能束縛住申春,跟這樣的人根本沒辦法抗衡。
我隻能老老實實在這裏呆著,像個木偶一樣配合他們。
愛德華和主教爭執不下,後來又來了一位老主教,三人商議了很久,仍然沒能得出一致,最終暫時將我關在祭壇旁邊的小黑屋裏。
在門關上之後,裏麵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沒有一絲光線能漏進來。他們根本不怕我能逃走。把我關在這裏是對我的測試。
我成了一隻小白鼠,被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這種滋味相當不好受。
此刻隻有一個人,我反而覺得很安全很踏實。我靜靜地坐在黑暗中,任由心潮起伏血脈賁張。自從被主教摸了一下腦門後,體內血液就在造反,奔流沸騰不息——不對呀,芽印去哪裏了?
剛才愛德華查得非常仔細,也扒開左手心看了,當時他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我忽然想到這一點,伸出左手一看,那隻芽印好好端端的還在掌心,散發出淡淡的綠光,光芒還在閃爍。我漸漸發現綠光閃爍和心跳一致,和呼吸也一致。
這很神奇,我如同回到飛機上,又進入吐納靜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