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燒烤上來,第二箱啤酒也差不多了。再來一箱,繼續這種無聲較量。韓琦的臉漸漸緋紅,眼神有了醉意,但她還是倔強地跟我拚著。
我們可以和其它人說話,比如喊老板拿酒之類,但不能和對方說話,也不能移開目光,否則就算輸。輸的人必須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
以前玩過,現在雖然沒有明說,但心有靈犀地默認了。
“你別喝了!”第三箱喝了一半的時候,韓琦胃裏的酒不斷往上湧,都快要吐了,我忍不住抓住她拿酒瓶的手,不讓她再喝下去。
“別管我!”她用力想甩開我的手。
我沒讓她成功,用另一隻手把她手上的酒瓶拿走,然後把她兩隻手都抓在手裏。她咬牙切齒瞪我,兩隻腳在桌子下麵用力踢我。
我不為所動,一字一頓地說:“我輸了,所以必須答應你一個要求,你說吧。”
她嚷道:“自作多情,我沒跟你賭,放開我!放開我!”
她大喊大叫地掙紮,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其中有兩個混混模樣的對視一眼,起身走過來。“嗨,美女別怕,哥哥來幫你。”兩人說著一左一右走到我身後。
“哥們,啥意思,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呢。”兩人說。
“沒你們的事,走開!”我沒好氣地道。
“喲,還挺橫的!”其中一個混混說著就來卡我脖子。
我怎麼可能讓他得逞,側身讓過,同時一腳重重踩在他的腳上。“啊——”那家夥疼得抱著腳在那直跳,嘴裏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韓琦不鬧了,饒有興趣地看著我。
另一個混混見狀掄起一隻空酒瓶砸向我,被我飛起一腳踢中他的手腕,酒瓶改變方向,砸到他自己腦門上,頓時血流滿麵。
自始至終,我坐在那裏沒動,抓著韓琦的手沒鬆。
韓琦仍然板著臉,但眼睛裏有了一絲笑意。
兩個混混不服氣地再來,再次被我輕鬆擊倒,兩人終於明白遇上了硬茬,互視一眼後沒敢再上來,其中一個拿起電話各種喊人。
“喂,還不走啊!”韓琦歪歪扭扭起身。
“那就走唄。”我踢開椅子,將她打橫抱起來。
兩個混混見狀上來攔阻,被我眼睛一瞪,嚇得連連退後好幾步,其中一個家夥被絆了一下,把一對小情侶的桌子給掀翻。女生立刻發飆了,對男生說:“讓他們賠,不賠就學人家揍他們。”
男生跟白斬雞似的,嚇得趕緊擺手:“心心,算了,我們換個桌子重新點吧。”
女生很不滿,訓斥道:“你看看人家男朋友,看看人家是怎麼做的……”
車停在一個工地圍牆間的過道裏,我把韓琦抱進車裏的時候她突然勾住我的脖子,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她的嘴唇就壓上來,用小香舌叩開我的嘴巴。
她的熱烈,混合著酒精味和香水味,帶給我濃烈而奇特的刺激。我無暇去多想什麼,騰出手將椅背放倒,和她一起糾纏著滾倒。
就在我們忘乎所以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一道雪亮的光線照進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