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沒關係呀,將錯就錯也很有意思哦。”他說的時候眉頭挑了挑,眼神更媚,還往前靠近了些,幾乎是對著我吐氣若蘭。
我不得不後退,直到後背抵在椅背上無法再退,活像個不知所措的少女,而他成了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這特麼的什麼跟什麼啊!
“大哥,不帶這麼玩的,我真的不好這一口。”好在我還有殘存的理智,沒有被他的“美色”俘虜,不然這輩子別想再抬起頭來。
“每個人心裏都有一隻魔鬼。”侯玉剛答非所問,說的時候抓住胸前的一隻吊墜,神情有幾分黯淡。
“雖然我不是,但我想你肯定會遇到對的人。”我心軟地安慰他。
侯玉剛眉頭一挑,拋了個媚眼,笑道:“你確定你不是?”
靠!
這時一個光頭壯漢闖進來,上身赤膊,露出滿是紋身的結實的肌肉,滿臉橫肉,目光凶狠,淩厲地盯著我,一付要把我撕碎的表情。
“阿諾,別嚇壞了我的朋友。”侯玉剛臉色一沉。
凶神惡煞的壯漢立刻換了付嘴臉,撓頭憨笑,硬擠坐在他身邊,“你放心,隻要他有自知之明,我保證不會擰下他的腦袋當尿壺。”
靠,這裏都是些什麼人!我無語。
“你敢動他一根汗毛,我保證把你腦袋擰下來。”侯玉剛眯起眼睛。
“擰吧,我喜歡——”壯漢當真把腦袋遞給他,故意往他懷裏送。
侯玉剛不由分說,拿起一瓶洋酒砸上去,嘩啦碎了一地。
壯漢抹了抹一頭的玻璃渣子,用手擦去酒水,依然對著他嘿嘿傻笑,一點也不生氣。侯玉剛朝我遞了個眼色,我會意地起身告辭。
碰巧崔小雨辦完事過來,看到這一幕,也不多說,哈哈一笑拉著我就跑。
“小雨姐,那兩人啥情況?”回到地麵後,我好奇地問。
“一對冤家活寶。”崔小雨忍俊不禁。
我見有門,便試探著問:“小雨姐,能不能跟我說說我父母的情況。”
不管別人信不信,她最吸引我的不是漂亮,而是她知道我父母的消息。我總覺得女人更容易溝通,聊高興了,沒準就能對你敞開心扉。
崔小雨在我腦門上彈了個暴栗,笑罵:“難怪你屁顛顛地跟著我,原來是想套我話。”
我訕訕撓頭:“小雨姐明察秋毫,啥都瞞不過你。”
“哈哈,少拍馬屁。”崔小雨大笑,不往下說,邁起大長腿往外走。
我無奈,隻能繼續屁顛顛地跟著。
“我隻知道他們還活著,別的別問我。”最終,在我快絕望的時候,她在竹屋門口扔下這句,同時扔下發懵的我,很快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他們還活著!
我呆呆站在原地,心中翻江倒海,說不出什麼滋味,有驚喜有感傷,也有幾分怨恨。我想象不出,他們為什麼拋下我和爺爺,為什麼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