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沒說話。
這場高端同學聯誼會到此進入尾聲,大家一邊漫不經心地吃喝交談,一邊等主持人宣布結束。我悄然走出去,準備叫輛滴滴車獨自離開。
剛走到路邊,突然有三個人躥過來,速度很快。但我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場麵,靜下心來仔細審時度勢,在第一個家夥衝擊我的時候,突然身體一矮。
他撲了個空,而我的拳頭順勢擊中他的腹部。練蹲馬步的好處來了,我的下盤穩穩當當,化解掉他的衝力後,還能順利轉向下一個。
雖然不是很輕鬆,但第二個家夥也被我撂倒,第三個家夥我是無論如何躲不開,被他飛踹一腳,就地一滾,起身撒開兩腿就跑。
滴滴車還沒出現,我選擇朝它來的方向跑。
看到我被幾個人追,滴滴車主居然沒敢停車,打了個急轉從我旁邊溜了。
靠!
我來不及咒罵,匆匆一眼記住司機的長相,繼續往前逃。
但是後麵三個人不傻,追的同時也在呼叫援手,沒過多久便有車追來。我再沿著路逃就是白癡了,於是鑽進路邊的樹林裏。
劉勇跟我說過,單槍匹馬時,地形越複雜越有利,有足夠的騰挪空間。運用的好,還能伺機反擊。我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看有沒有機會搞倒一兩個。
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邵小飛的人,隻能確定不能落到他們手裏,否則下場肯定很慘。就算不死,估計也要丟掉半條小命。
借著夜色,以及濃密的樹林,以及從小在山村裏練就出來的腳力,我漸漸甩開追兵。被追得跟狗一樣,就這樣逃走也太憋屈了,我咬咬牙爬上一棵樹。
雖然冒了不小的風險,但不弄個明白實在不甘心。
不到十秒鍾,兩個身影出現,飛快地追過來。拋開我爬樹的時間,他們的速度也是相當快了。我確定,他們不是之前的那三個人。
他們沒有發現躲在樹上的我,繼續追過去。
又過了幾十秒,之前追我的三個家夥才趕到,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其中一個就靠在我的樹下休息。
“不行了,跑不動了。”另一個索性四腳拉巴躺在地上。
我樹下的那個拍拍胸口平複了一會開口道:“讓他們兩個去追好了,老子就看不慣他們的拽樣,有啥了不起,成天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這話立刻引起共鳴,躺著的那個跟著罵:“就是,成天屁事不幹,拿的錢是我們好幾倍。”
“少說幾句,被他們聽到就麻煩了。”第三人警覺地朝前麵看了又看。
躺著的那個繼續罵:“怕個毛,大不了不幹了——”
沒等他說完,那兩個人突然鬼似的冒出來,其中一個渾身煞氣走到他麵前,冷冷地道:“你要是能打得過我,也可能拿我一樣的錢。”
躺著的那個驚得爬起來,然後自扇嘴巴一個勁地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