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我沒法回,說她可笑吧,有點太傷人,說她不可笑吧又昧良心,隻能顧左右言它:“今天天氣真不錯,我決定晚上不跑滴滴了,好好在家練習二胡。”
袁珊橫了我一眼,咬咬牙:“我看你挺八卦的,不想知道他是誰?”
“想。”我沒有必要否認。
“想你為什麼不問?”她盯著我的眼睛。
我有點心虛地避開她的目光,我也不知為啥心虛,嘴上還繼續跑火車:“袁經理,你說要是我們拿到第一,可不可以把獎勵換成現金?”
“滾!”袁珊瞪著我,半晌從牙縫裏擠出這個字。
我轉身就走,然而剛走到門口,就聽身後傳來她壓抑的抽泣聲,不得不停下,轉身,看到她將臉捂在手心裏,兩隻香肩劇烈抽動,非常傷心委屈的樣子。
如果我不知道她是被別的男人傷成這樣,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擁她入懷,用我全部的熱情憐香惜玉,但是,此刻我心裏隻兩個字:活該!
不過看她哭得如此傷心,我的心軟了,抽了紙巾遞給她擦眼淚。
“為一個不值得的人哭,純屬作踐自己。”我勸道。
“你懂個屁!”她突然抬起頭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後用我遞給她的紙巾擦眼睛,擦完用力扔進垃圾桶,再然後居然就好了,好了,好了。
我不得不佩服她這收放自如的本事,簡直奧斯卡影後。
“那人是誰啊?”我這會反而來了興趣。
“想知道?”袁珊一付再想知道也不告訴你的表情。
我腦袋一抽地脫口而出:“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奪走你一血的那個,所以你才對他念念不忘,不過可惜啊,你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袁珊氣得直咬牙,俯身脫下一隻恨天高砸向我。“滾!”
啪!
我剛好打開門,恨天高飛出去,砸在不知何時跑到門口的淩風臉上。
那貨發出一聲慘叫,捂著臉倒在地上。聽牆根的人,不值得同情,活該!
我撿起鞋,用力把門關上,走到餘怒未消又尷尬不已的袁珊麵前。
“給我!”袁珊紅著臉。
我遞過去又收回來,她抓了個空,我朝她笑笑,把鞋子遞到鼻子下嗅了嗅。“還挺香的。”我調笑。袁珊臉更紅,羞惱地脫下另一隻,狠狠甩我。
最近在劉勇逼迫下的鍛煉還是卓有成效的,我一把抓住她雪白的皓腕,湊到她麵前壞笑道:“這裏是辦公室,要注意影響哦。”
袁珊臉上的羞惱奇跡般地迅速褪去,冷眼斜我:“我看你是不想幹了。”
我略略一怔,隨即肆無忌憚地上下掃視她,最後目光落在她胸前的豐滿上,咽了口唾沫:“不是,我隻是覺得這兒不太合適,要不去你那?”
她不愧是老司機,我的意思她幾乎秒懂。她的本意是威脅要炒我魷魚,被我給引到那方麵,把她弄得哭笑不得,狠狠瞪我一眼。
“你真美!”
“我哪裏美了?”
“想得美!”
這時她擺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一個叫大惡霸的家夥。“行了,沒你的事,出去吧!”她看了眼手機,不耐煩地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