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村位於A市東南方向,山路崎嶇,十分偏僻。
我從市區坐車到黑水村,中途換了幾次車才到了目的地。
這一天下來,骨頭都快散架了。
活動一下筋骨,很酸痛,使不上勁。
坐在回龍鎮的車站,等待著前往黑水村最後一趟班車。
不多時,班車來了後,我走了上去,旅客寥寥無幾。
客車上的座椅十分破爛,上麵全是泥土,還散發出一股惡心的氣味。
將窗戶打開,給了車費,讓駕駛員到了黑水村的時候告訴我一聲,便帶上耳機閉上眼睛睡覺。
一路顛簸,睡意全無。客車搖搖晃晃的在山腰行駛,一個不注意就會跌入山崖。
嚇得我是驚心動魄,提心吊膽。
看著崎嶇的山路,我腸子都悔青了。
可客車司機毫不在意,熟練的摸著方向盤與他人交談,十分自在。
終於,到站了。
下了車後,我拖著行李吐了。
好一會,心裏才舒服多了,點上一支煙,緩解一下自己的情緒。
將手機拿了出來看看,一點信號也沒有,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聯係在這兒上班的員工。
拖著行李,問了一下路上黑水村具體的位置。
我草他大爺,居然還有走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才到。
早知道是這個樣子,就算在給我幾萬塊的出差費,我也不回來。
抱怨歸抱怨,既然答應了吳總來黑水村解決事情,那麼我就一定要認真去做。
不為別的,就為客戶經理的位置,我也要拚了老命去完成啊。
風塵仆仆,我終於到了黑水村。
村頭一個膚色黝黑的中年男子看見我後,連忙走了過來說:“是任經理嗎?”
任經理這三個頓時讓我之前的抱怨錢都沒有了,心裏美滋滋的。
我點點頭說:“你就是王大錘吧。”
“是的、是的,我就是王大錘。”
說罷,王大錘將我手裏的行李拿了過去,抗肩膀上向我噓寒問暖,一陣關心。
遞給王大錘一支香煙,我問他:“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
王大錘說:“一言難盡,毫無進展啊,村民們全都不願意搬走,之前個別人向我表示心理的想法,表示願意搬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第二天就反悔了,無論我拉著他怎麼說,那人就是不幹了,這可把我氣壞了。”
深吸口氣,我就知道事情沒這樣簡單,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過了一會兒,老遠我就看見了挖土機。
我問:“這是我們的?”
“對的,是我們公司的。”王大錘說。
“不是,你將我帶到這裏幹什麼?不先回去將我的行李放下後,才過來看嗎?”我問。
王大錘苦笑一聲:“任經理,事情沒你想的這樣簡單。本身我們這次過來拆黑水村,就引起了民憤。你知道嗎?當時我們一共七個人來這裏施展工作,到最後隻有我一個人了。”
“其他人了?”我不解的問。
王大錘抽了口煙說:“都進醫院了。”
“我草,怎麼進醫院了?”忍不住,我爆粗口問到。
王大錘說:“當時我們來的時候,村民全都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充滿了敵意。當我們表明來意後,差點被這些村民活活打死,要不是村子裏的村長阻攔村民的話,就不是進醫院這麼這簡單了。”
王大錘苦笑一下:“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們連一個住的地方也沒有。”
“你的意思是我們今晚要在這裏露宿?”綠著臉,我對王大錘說。
王大錘說:“嗯,都好幾晚上了,我一直住在這裏。”
這時,我臉色更加難看了。
深吸口氣,我問王大錘:“那你了解沒有為什麼村民不願意搬走呢?”
王大錘看了看周圍,瞧了瞧周圍沒人,然後輕聲細語對我說:“我問了之前找我的那個人,他說村民們之所以不願意搬走,怕遷怒狐仙大人。”
“狐仙?”微微皺一下眉頭,我感到有些好笑:“都什麼年代了,還迷信,什麼狐仙不狐仙,完全就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