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奇偏偏是丁月洲很看中的一位客商,至於兩人之間那點貓膩東郭的官場裏的人再也清楚不過了,如果他真的黯然離開東郭,丁月洲不知道會瘋狂到什麼程度。那個人怎麼就不長腦子呢,他這不是公然向丁月洲開戰麼?難道他真的有扳倒東郭市委***的實力。
唐學謙有些不相信,菲飛娛樂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邊緣了,隻要丁月洲在東郭一天,菲飛娛樂就不要想撈到任何的好處,甚至要不了多久就要關門大吉。至於陳洛其實對於官場上的人來說並不是什麼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到了拚刺刀的時候丁月洲可不會給這個東郭黑道教父麵子,畢竟站在他本人背後的可是比陳洛還要強大的勢力。
但是那個人就偏偏做了這樣的事情,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看著辦公桌上那張隻有一個名字和電話的名片,唐學謙不屑的笑了一聲就拿起來扔到了垃圾桶裏。東郭是丁月洲的天下,是王家的後花園,一個青皮後生什麼政治人脈都沒有,一上來就想要搞掉東郭最厲害的角色,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與這樣的人站在同一條船上,指不定什麼時候船就翻了,到時候岸上的人可不會拉你一把反而會用杆子把自己往水裏捅。
都已經這個年紀啦,也沒有了當年的熱血衝動,再說丁月洲下一屆肯定就退了到時候再發力也可以嘛。或許張市長等不及了,畢竟他還年輕,讓一個老頭壓了這麼多年心裏肯定難受,或許他會成為那個人的盟友吧。不過一個弱勢到幾乎可以忽略的市長,加上一個沒有任何政治人脈的後生,能夠翻起什麼風浪來。
唐學謙冷靜下來之後,撥通了丁月洲的電話,先讓那個老頭在電話裏不冷不熱的數落了七八分鍾,接著又語重心長的跟他說了這件事的利弊關係,總之隻有一條那就是這件事的影響力一定要壓倒最小,最好的情況就是香江那邊鬧翻天了我們這邊依然如同千年冰山一樣的平靜。
唐學謙掛上電話之後,感覺自己握電話的手都快要僵硬了,左手的指甲都狠狠的掐進了肉裏,甚至還滲出了點點的血跡。如果事情真的有丁月洲說的那麼好辦就輕鬆了,那他這個宣傳經理日子不知道過得得有多滋潤。摁鈴讓秘書小何進來,讓他密切的關注東郭各大新聞媒體的動靜,任何關於陳奇的報道都不允許出現在東郭的報刊雜誌上,甚至網絡上的轉帖都要嚴格的控製。
做完這一切之後,唐學謙感覺到了深深的疲倦感,不知不覺的回想起了自己當初剛來東郭時意氣風發的樣子,那時候還妄圖跟丁月洲掰掰手腕呢,結果又怎麼樣呢,依然是慘淡的收場啊。那個人說自己已經沒有了衝勁,人生過的就像是一灘死水,哼誰不想過得多姿多彩,誰不想拚命的往上爬呢,可是麵前是一座根本就逾越不了的高峰,為什麼還要悶頭往前衝?
老婆孩子熱炕頭,這輩子就這樣吧。唐學謙歎息一聲,眼光卻又不自覺的又定格在了紙簍中那張名片上麵。
如果最後再搏一次會是什麼?
王博敖掛上了電話,嘴角浮起了不屑的笑容。後生就是後生,以為這樣就能夠撼動自己培植了多年的勢力麼,實在是太天真了。許正陽已經徹底的退下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政治依賴還憑什麼跟我鬥?拚經濟麼,就你那點不起眼的產業還不夠我王家塞牙縫的,就算有上官家百裏家幫襯你又怎麼樣,當年你們龍家那麼如日中天還不是依然被我搞的一蹶不振,就憑你想要讓龍家翻身,做夢吧。
這次隻是略施懲戒,遊戲要慢慢玩才有意思,你就等著吧,之後還會有更加精彩的內容等著你,總有一天你會趴在我的腳下像條狗一樣舔舐我的鞋底,祈求我給你一條生路。龍飛,你就跟你那個廢物老爹一樣,永遠不會是我的對手。
“爸,那邊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王梓從外麵走進來問道。
“你丁伯伯會處理好的,你就不要操心了。最近又在什麼地方瞎混呢,幾個月都看不到人影。”王博敖有些不滿的說道。
王梓故作神秘的說道:“爸,你這邊對付龍飛,我那邊也沒有閑著。他毀掉了葉伯伯,那麼我也要毀掉他一條強裝的臂膀,這樣才算扯平了嘛。”
王博敖淡淡的說道:“注意隱藏自己,出風頭的事情讓給別人吧。”
“我明白的。”
兩父子在房間裏同時笑了出來,這個遊戲讓他們感覺越來越有趣,關鍵是遊戲的另一方在他們的眼裏,已經是一個徹底的失敗者。